她就说嘛,若非有人提前通气给迎悦楼,楼里的人是绝不会让南湘的人上三楼的。可他们却能在三楼遇上南湘三皇子,亦是太子的殊琉锦,这是意外中的意外。
“对了,小怡,昨日你见到我三哥了吗?他是不是和千辰月打了一架?谁赢了?”殊清突然回过头来,一脸好奇的问。
她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他倒还有闲心关心这个?
“若真如你三哥所言,你们此次是为联姻而来,却因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你三哥从头至尾压根就没有让千辰月的意思。这要是让千辰羽知道了,与北羌联姻,哪还有你南湘的事?”
听她这么说,从柜子里终于寻了一件比较满意的披风的殊清,大步走了过来,一边给她披那狐皮软裘,一边乐呵呵道,“小怡,这下你可别怪我嫌弃你。西楚宁可倒贴着也要与北羌联姻,说白了是因为怕千辰睿那家伙,实则却是将目光投放在我们南湘和东越这样不算强大可也不弱的国家上。他们两家要是联起手来,说不定不到两年,或者更短时间,这天下就该是另一幅模样了。”
唐怡紧衣带的手一僵,殊清说的这些,正是她铺垫已久要在不久之后利用的局势,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有人已经意识到了她的意图,并开始为己所用了!
这是危险的,更是她不允许的!
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的停留,她想到另一件事,迎悦楼里,殊琉锦喊过的一人,她有些紧张的问,“听你三哥说,她也来了?”
“她?奥,你说锦华呀,她本来是来了,可走到一半,突然收到了飞鸽传书,然后就走了!”闻言,殊清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走到一边圆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茶水,才无所谓着道。
“走了?去了哪里,你们不知道吗?”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她心口一紧,有些绞痛,是不想见她吗?
“她就说有事先离开,到了北羌再会合,其它什么也没说。你知道的,她那性子,能跟我们说在北羌会合,就已经不错了。你别管她了,她虽不会武功,用毒的技术却很高明,左右是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放心好了。”
“嗯……”
殊清说的云淡风轻,她也不好再多问。只是想到那个本该明艳一生的女子,她就愧疚的不行。
想来是她表情有些勉强,殊清又安慰她道,“小怡,你要是不放心她,我这就派人去找她,我一定把她完好无损的给你带回来,成吗?”
殊清就是这样,永远会在第一时间为她考虑。只不过以前一直以自己认为对的方式,而现在,在试着用适合她的方式。
原来自回魂崖一别之后,他真的成长了不少,改变了很多。
长叹一气,摇摇头,就算是找,也该是她去才对,“算了,随她吧!或许不见我,她会过的舒心些!”
她唐怡这辈子无愧于天,无愧于地,却唯独亏欠了两个人。
一个爱她至深,一个恨她入骨。
“小怡,其实锦华从来都没有怨恨过你,你不用这么自责。何况当年,你才是个孩子,发生那样的事你根本无能为力。要怪只怪天意,真的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这么惩罚自己了好吗?”殊清走到她跟前,扶住她的肩轻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