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紧张的问,“出啥事了。”
小厮心急火燎的说,“老爷,我们在城郊的粮仓被烧了。”
烧了?徐老爷眼睛一闭,两腿一蹬,径直晕了过去。
“老爷老爷。”徐家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小厮们手忙脚乱的抬着徐老爷就往城里奔,急急忙忙的将他送到了医馆。
“夫人不必惊慌,徐老爷只是受惊过度,回去只需安心调养就好。”
“有劳了。”闻讯赶来的徐夫人默默的抹了一把泪,儿子失踪,夫君病倒,这一切都是那天杀的土匪惹的祸啊。
可怜她一个妇道人家跟在后面慌慌忙忙,夹着满心的愁苦。
等了一个时辰,徐老爷这才醒了过来,他想起被烧的粮食不禁悲从中来。
越冬的时候,粮食最为紧缺,手里只要有粮食,就代表着有钱可赚啊。
可是,现在全没了,全没了啊!
“夫君莫想太多了。”徐夫人有心安慰,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言语苍白的安慰道,“粮食总还会有的。”
“我怎么可能不想太多,”徐老爷暴怒,“你知道粮仓被烧,我们损失了多少银两么?”
徐夫人无言,只是暗自的抹泪。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且先回府去,我现下看着你就心烦。”
“老爷,您怎么能这样说妾身呢。”徐夫人嚎啕大哭起来,“莫不是你有了柳氏那个贱人,就嫌弃妾身了。”
她可是一收到消息,就立马赶来了,不想却受到了这样的训斥。
徐老爷被哭的一个头两个大,徐夫人的娘家同样是富商之家,与徐家是不相上下,要是让他们知道他苛待了她,指不定又要怎么闹腾了。
“夫人莫恼,是为夫说错了。粮仓被毁,咱们徐家损失惨重,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啊。”
白花花的银子没了,想想都觉得肉疼。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小贼和咱们过不去,是不是刘家,他嫉恨咱们的存粮比他们多,因此就使出了这等龌龊的手段。”
徐老爷一听,“夫人言之有理,为夫这就派人去查。”
与此同时,刘家此时也乱成了一锅粥,原因无他,刘家在城郊的粮仓也被烧了。
刘老爷怒从胆边生,直接奔到城郊去查探情况。
“老爷,到底是谁跟咱们刘家过不去啊?”刘管家战战兢兢的看着暴怒的刘老爷,额头上覆满了薄汗。
“我怎么知道。”到底是哪个混蛋跟他过不去,怎能想出如此恶毒的点子。
“会不会是城东的徐家啊。徐家定是不想让咱们把粮食运往陼城,分得一杯羹,因此,才会使出如此龌龊的手段。。”
刘老爷想了想,觉得甚有可能,他双拳紧握,青筋暴露,愤怒的咆哮,“徐怀礼,我和你势不两立!”
“老爷,小的刚问过几个人,他们说看到一些穿着徐家小厮衣裳的人,来过咱们粮仓附近。”
“是谁,给我带过来。本老爷要亲自询问。”
把两家闹得鸡飞狗跳的陆安瑾,此时正得意洋洋的欣赏着她的得意之作。看着远方滚滚的浓烟,她的心里别提有多乐了。
“头儿,咱们现在真的不去运粮食么?”
“不去,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等这段风声过了,咱们再去。”
徐、刘两家的人定然认为粮食已经被烧毁,就算后面发现了蹊跷,也定然以后,粮食早已被运走了,实则不然。
粮食还在老地方,只不过由地上转移到了地下罢了。
她先是利用徐庆鸿的身份,顺利的进了粮仓,后来又刻意的让她的人全部换上了徐家人的衣服,来到了刘家粮仓,又趁机将人敲晕。
那么粮食跑哪里呢?
徐家的粮食依然在徐家的地窖里面,只不过徐老爷气急攻心,恐怕没有料到陆安瑾并没有把粮食运走。
刘家的粮食则被陆安瑾藏在了她前两天命铁头他们挖的地窖里面,地窖离刘家粮仓并不远。
现在两家粮仓被毁,定然会加强戒备,反正现在家里面还有一点粮食,也不急于将它们运出来。
“头儿,那这家伙咱们怎么办?”
“反正他什么也不知道,就把他放了吧,省得浪费寨子里面的粮食。”
于是乎,可怜的徐庆鸿就被扔在了城门口,直到有小厮在出城的时候,看到了昏迷的他。
城里面最近热闹极了,徐家的人笃定是刘家的人拐走了徐庆鸿,还烧毁了徐家的粮仓;刘家则认为徐家这完全是贼喊捉贼。
两家闹得是鸡飞狗跳,气的县令差点晕倒。
“徐怀礼,你莫乱扣屎盆子。”
“你放屁,到底是谁乱扣屎尿盆子,谁心里有数。”
两大富商闹的是鸡犬不宁,县令甚是头疼,一直没有判决,两家私下里的小动作不断,花招百出的报私仇。
他们你来我往,但是势均力敌,因此未决胜负。
“爹爹,不好了不好了。”
“嚎什么嚎,你爹我还没死呢。”徐老爷火大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