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偷偷摸摸的出了地牢,陆安瑾凭着傲人的的记忆,刻意的选择了一条小路,避免了和巡逻的守卫来一次亲密的会面。
眼看寨门就在眼前,陆安瑾却忽然失去了踪影。本就做贼心虚的****心里一咯噔,满头大汗的东张西望,生怕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呼~”忽然刮来一阵邪风,吓的两人抱在一起,颤抖的身子如同掉落的叶子,在风中凌乱。
夜色沉沉,父子俩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往前摸索,想要快点走出这阴森的鬼地方。
突然前面出现点点烛光,父子俩在黑暗中寻得了一丝丝的光明,他们相视一笑,眸子里露出逃出生天的狂热。
他们捂着疼得要命的屁股快步往前走,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姑娘正在烤肉。
漆黑的夜,血淋淋的肉,身份不明的姑娘。
“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出寨的路怎么走吗?”都到这个时候了,刘大丑还不忘卖弄风.骚。
白衣姑娘闻言慢悠悠的转过头,却吓的****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鬼啊鬼啊。”鬼哭狼嚎外加阴风阵阵,显得格外的瘆人。“你别过来!”
白衣姑娘惨白着一张脸,一张血盆大口在津津有味的咀嚼着血光淋漓的手,她微微一笑,却吓的两个七尺大汉猛翻白眼。
“你们要吃吗?”粗犷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她递肉的动作却让父子俩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鬼啊,”刘大丑凄厉的大喊,刘老四拉着被吓得失去了三魂七魄的儿子,毫无方向的往前冲去。
夜色太浓,看不清方向,刘老四一脚踩空,父子两人享受了几秒钟的自由飞翔和花式尖叫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
除了阴风阵阵,再无其他。
第二天,有人在山脚下发现了****的尸体。看着摔的支离破碎的二人,屠十三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简单的把人埋了,也算是抱了恩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对于****的遭遇,寨子里的人心里暗爽不已,暗叹老天爷终于开了眼,收了这两个败类。
寨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陆安瑾婉拒了赵三娘的再三挽留,慢悠悠的下了山。
屠十三对陆安瑾的疑心日渐深重,奈何爱妻对自家义弟护犊子已然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几次劝说无果,也只好随她去了。
反正陆安瑾也不会做祸害寨子之事,他就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
陆安瑾前脚刚回到府里,康王后脚就派人请她去王府一叙。
她本来想推脱一二,可来人神色匆匆,她恐有什么重要之事,又只好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康王府。
“在下拜见王爷,”陆安瑾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不知王爷急寻在下,所为何事?”
康王的脸色不甚好看,他虚扶了她一把,苦笑道:“今日本王进宫面圣,王上把本王好生的教训了一番。”
陆安瑾眉头微挑,“为何?”
“若是不出本王所料,定然是那凌王在王上面前嚼了舌根。”
陆安瑾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这般,究竟意欲何为?”
“小姐秀外慧中,难道猜不透他的居心叵测?”
陆安瑾眉头舒展了些许,“鸣筝楼生意蒸蒸日上,与之相反,南音阁的生意却是每况愈下,凌王这是着急了啊。”
康王嗤笑,“凌王向来争强好胜,最是嫉恨别人比他强。”
“此乃小人心态,着实不可取。”陆安瑾摇了摇头,“不知王爷有何打算?”
康王沉默不语,他到底想要怎么做,他到现在也没决定好。
“王爷,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优柔寡断乃是上位者最大的忌讳。”
康王淡笑,“小姐说的在理,只是现下本王还未到达绝境,自然没有背水一战的勇气。”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也甚少做过头脑发热的事情,倒不是因为他没有血性,而是因为他没有资本。
既然他没有可以乘凉的大树,便只有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稳扎稳打,才能在这残酷的王城里面,博得一席之地。
“王爷言之有理,”陆安瑾微微一笑,“人各有志,且行为处事风格迥异。既然王爷尚未准备好,那便再等等吧。”
“小姐有宰相撑船的心胸,本王佩服。”
又和康王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废话,陆安瑾便寻了个由头告辞了。
“小姐,康王心急火燎的寻你去,又罗里吧嗦的说了一箩筐的无关痛痒的废话,究竟意欲何为?”
陆安瑾笑眯眯的看着凌左,浮夸的感叹道:“呦,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凌左的思想政治觉悟是越来越高了。”
凌左:……
他们家王妃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就是特别爱调戏良家男子!
“康王此举不过是婉转的给我提了个醒。”
凌左一头雾水,“提醒?”
陆安瑾点点头,“嗯,他是想告诉我,凌王盯上我了。”
“凌王就像是一只爱咬人的疯狗,他若是盯上小姐了,那可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