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培养康王,言谈之间总是若有似无的提点他,好在康王也聪慧,一点就透。
康王这厢春风得意,王上那边的心情可谓是阴云密布。
他皱着眉头,看着跪在眼前的两人,只觉心情更加的烦躁。
“你们两个今日进宫做甚?”
厉王恨恨地瞪了一眼吴王,“父王,儿臣前段时间费尽心思寻得了一件宝物,本想在父王寿辰上献给父王。岂料,昨日有贼人闯入儿臣府中,偷走了宝物!”
“是何宝物?”
“是一颗夜明珠。”
北萧王上闻言,心情越加的不美丽了。
“你可查出是哪个贼人,竟敢胆大包天的盗取宝物!”
厉王一听,指着吴王的鼻子破口大骂道,“父王,是他,是他盗走了夜明珠!”
吴王一听,立马眼泪汪汪的大喊道:“父王,儿臣冤枉啊!”
王上不说话,看着吴王的眼神甚是犀利。
“父王,那夜明珠真不是儿臣盗的呀,他血口喷人,想要陷害儿臣!”
厉王闻言,呸了他一口,“本王冤枉你?本王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那么多人,本王为什么偏偏冤枉你?”
王上沉声说道,“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吴王盗了你的夜明珠?”
“父王,”厉王急声解释道,“那夜,王府侍卫追踪黑衣人,然到了吴王府的时候,那黑衣人却凭空消失了。”
“你亲眼看到他进了吴王府吗?”莫名其妙的被人扣了屎盆子,吴王的心情很不美丽,“你这是诬赖!”
“他一到了你府邸那里就不见了,除了进了你的府邸,他还能去哪儿?”厉王质问道:“那他为什么别人的府邸不去,偏偏就去了你的府邸呢?”
吴王冷声道:“本王再说一遍,本王根本就没有见过你口中的黑衣人!”
厉王冷哼一声,“你见过哪个做贼的,会说自己是个贼?”
“你口说无凭,还敢骂本王是贼!”吴王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父王,你可要为儿臣做主呀!”
厉王也不甘落后的哀嚎道:“父王啊,你也要为儿臣做主啊!”
王上只觉得他的头都要炸了,这群混账东西,素日里不为他解忧也就罢了,还总是给他添堵!
两人好似再比谁比谁凄惨,谁比谁伤心欲绝,哭的是一声高过一声。
王上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吼了一句,“你们两个给寡人闭嘴,给寡人滚出去!”
哭声戛然而止,厉王和吴王皆是错愕的看着怒不可遏的王上,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王上先是指着厉王的鼻子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连个宝物都看不住!”
他又指着吴王的脸讥讽道:“你整日里除了吃,还会做甚?若不是你母妃在这里,寡人就把你剁碎了,当球踢!”
吴王吓得一机灵,肥胖的身子抖了抖。
“你们两个现下都给寡人滚下去,没有寡人的旨意,不得进入皇城。”
两人闻言,暂时忘记了仇恨,对视一眼之后,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出了皇城的大门,厉王愤恨的瞪着吴王,气呼呼的道:“本王奉劝你,还是早日归还本王宝物。”
“本王没有拿过的东西,怎么归还?”
“就是你拿的。”
吴王冷笑,“你就是个咬人的疯狗,逮着谁就咬!”
“你敢骂本王是狗?”
“骂你怎么了?谁让你冤枉本王!”
于是乎,两位天之骄子,在皇城门口,激烈的打了一架。
侍卫不敢上去拉架,只好去禀明了王上,于是两个人毫无意外的被臭骂了一顿,还被禁足三个月。
“厉王和吴王的梁子算是彻底的结下了,”康王眉眼含笑,“先生好计谋!”
陆安瑾甚是不谦虚的回,“承让承让!”
“如今赵王与厉王也心生间隙。”
“但这间隙还不够深!”
“先生打算如何做?”
陆安瑾咧嘴一笑,“自然是趁他乱要他命咯。”
王爷们在前方斗得死去活来,王妃们自然也不甘落在人后。
先前赵王与厉王侧妃私通一事,让赵王妃心生暗恨。恨屋及乌,赵王妃对厉王妃也心生埋怨。
女人与女人之间,最可怕的不是她对你不假辞色,而是那层出不穷的心眼与手段,就像一条隐于暗处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窜出来给你致命一击。
女人的的小心眼真的是可以发于微末,可以在漫长的岁月里潜伏发酵生根。让你完全预料不到,自然也就无从防备。
一日,赵王妃正在与好友嚼舌根,没想到被厉王妃听了个正着。
“该死的,”厉王妃急怒攻心,怒火三丈道,“明明是赵王对我家王爷不义,你却在这里颠倒是非,真真是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