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瑾微微的摇了摇头,“有道是术业有专攻,我并不擅长这些,就别在专业人士面前班门弄斧了,不然一个弄不好,就要贻笑大方啦。”
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人是万能的,她早就认清了这个事实,绝对不会做打肿脸充胖子之事,那绝对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陆安瑾无心此事,管家也并不勉强,他只是随口建议一下而已。他正想着去哪里打听花匠的事情,就听见陆安瑾道:“寻花匠之事,待王爷走后再做吧!”
管家闻言愣了一下,下一瞬间却奇妙的明白了她的未竟之语,他点点头,恭敬的行了一礼,“属下晓得了。”
齐霄昀这次和往常一样,在宫中呆了快三个时辰才回到府中。他拖着疲累的身躯健步如飞,心急如焚的往寝房走,此时的天空已经彻底的黑透了,房间里面燃烧的烛火,映射出隐隐绰绰的影子。
陆安瑾还没有睡,齐霄昀一半欣喜一半心疼,他搓了搓因为骑马差点冻成冰棍的手,待掌心有了一丝的温热,这才缓缓的推开了门。
彼时的陆安瑾刚沐浴完,如瀑长发还冒着水汽,水滴顺着优美的脊背缓缓的坠落,那不加修饰的小脸泛着莹润的光。
齐霄昀一时之间竟然看痴了,他愣愣地站在那里,眸光闪烁,他很想去抱住那种青涩的美好。不知从何时起,只要看到她,他的脑袋就会宕机,什么也思考不了,只想把她抱在怀中,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陆安瑾等了半天也未见他过来,她转身,疑惑的问,“愣在那里做什么,可是脚下长钉子了?”
齐霄昀浅笑,“我方才从外面回来,身上有寒气。你先歇息,我这就去沐浴了。”
陆安瑾点点头,她单手托着下巴,手指微微弯起,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本来她想看书,可是烛火的光虽然温暖但却太过昏暗,她不想和自己的眼睛过不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且充满了焦虑,她等的百无聊赖,便拿起桌边的干巾,准备擦拭依旧湿漉漉的头发。
手中的干巾忽然被人抢了去,陆安瑾浅笑着顺水推舟,心安理得的享受起贤大王爷的伺候。
齐霄昀细细的为她擦拭着头发,沉默了片刻,沉声说道:“瑾儿,最迟后日我便要离京了,我不在京中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会尽快回来的。”
“莫要担心我,你且照顾好自己。不日,我便要跟随爹爹娘亲回阴南了。京城乃是是非之地,爹爹与我都不愿沾惹是非,倒不如早些回去,也能图个清净。”
“罢了,京城却是虎狼之地,你们早些回去,我也好放心些。凌左凌右已经回到阴南,我把凌风凌雨也派给你,”他放下手中的干巾,从背后轻轻的抱着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喑哑,“务必要保护好自己。”
离别在即,陆安瑾的心情也是分外的失落,她缓缓的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禁锢着自己的大手,忍着眼泪,颇没心没肺的道:“哎呀,不过是短暂的分别罢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莫这样矫情,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齐霄昀一个用力将她转过身来,板着一张脸,甚是严肃的教训道,“莫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陆安瑾知晓她刚才是犯了他的忌讳了,态度十分良好的承认了错误,“我错了,保证下次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你莫生气。”
齐霄昀宠她都来不及,哪舍得真的生她的气,只不过是气她的口无遮拦罢了,他要好好的惩罚一下这张不靠谱的小嘴,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这般胡言乱语了。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就是故意找一个借口,做一些早就梦牵魂绕之事。那些不可言说的小心思,就全部埋葬在这个炙热的吻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