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府的路上,骨酌夏坐在马车中,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车窗上,眼眸眯着,似在小憩。
祥衣坐于她身旁。
“祥衣,感觉到了?”
她无意的问了她一句,祥衣不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便问道:“小姐?什么?”
骨酌夏缓缓的轻吐出两字:“杀机。”
祥衣的脸立马严峻起来,双手握紧。
一直前行的马车骤然停下,马夫拿起身旁的大刀。
骨酌夏从车窗处看着围在马车旁蒙面的多名黑衣人。
因突来的事变,原本热闹的大街此刻静寂无声,那些平民百姓躲的躲,逃的逃,谁知道那些人去了哪呢!
秋风瑟瑟,刀被擦的雪亮,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留个活口。”
丢下这么一句话,骨酌夏就起身离开,与十多个黑衣人交缠起来。
原本在风澜院里就与上官笑珍她们打了一场,还蹲了马步,体力就被消耗了些,但在她看来,消耗的这些体力对她来说无需挂齿。
红衣女子手起刀落,招招之狠,手过之处,必沾血。
与她在风澜院的比试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但人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正对着她的那个黑衣人一把石灰洒了出来,女子红衣袖遮掩。
见此,其他黑衣人手步加快,甚至是带着以命抵命的决心向她这边执剑而来,她的命他必取之,要不然他们回去也只是一个“死”字。
“小姐--”
“三小姐--”
祥衣原本无表情的脸瞬间阴沉起来,想过去,可奈何她的武功却仅能自保,根本帮不了小姐。
骨酌夏嘴角轻勾,就这么想取她的命?
当她对付大哥的那些暗卫是白对付的,被暗杀多次的她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杀的?
手过之处皆带虚影,脚踩之处必起尘埃。
“嘭--”一个黑衣人被一脚踹在地上,口吐鲜血,直至咽气过去。
骨酌夏一把短匕首抵在了最后一个活着的黑衣人脖颈上。
“你们的主子我该说是真愚蠢还是假愚蠢?”
那黑衣人冷笑了一声:“将军府的小姐也是挺可悲的,其他的千金小姐在享受着安稳日子,而三小姐这两年被暗杀的次数不计其数吧。”
骨酌夏即使没有仇敌,但她将军之女的身份摆在那里也会有不少针对她的人,亦或是她身后的将军府。
骨酌夏也不恼,摇头叹息,被匕首架在脖子上的黑衣人冷汗涔涔,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刀子一不小心要了自己的命。
骨酌夏嗤笑一声:“也是,这就是我不明白为何我被暗杀了这么多次,都没死,反倒是你们这些人一个一个的来献命,你们的主子还真是蠢到极点不是?莫非还是我身上有你们主子想要的东西?”
那黑衣人嘴唇紧抿,复又开口道:“骨三小姐,我相信我的主子不会做愚蠢的事。”
骨酌夏放声大笑道:“那我就拭目了,不过可惜,你刺杀失败后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我相信你是惜命的,不妨给你个活着的机会如何?”
见黑衣人不回应,骨酌夏不在意的道:“毕竟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黑衣人眉毛紧皱,他很惜命没错,可主子于他有恩,他不可能背叛主子。
“骨三小姐,你的条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