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荷端着黑糊糊的菜向前厅走去。
待到前厅时,骨氏两兄妹已不见踪影。
“老夫人,二公子和三小姐去哪了?”
老人坐在主椅上,脸上布着棕色的斑点,一道道沟壑勾勒出她已逝去的年华,似每一道沟壑都有一个故事在诉说着当初。
“那两兄妹能上哪去啊,幼时上房揭瓦的事没少干过,如今抛弃祖母的事也做得出来有何好稀奇的。”
“额,老夫人,估计公子和小姐是真有事。”
骨祖母瞪了她一眼:“有事没事你心里不清楚,小二,小三也不知是随了我儿还是我儿媳,竟做些不孝道的事。”
要不是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受骗了,她绝对会的拉着这俩人好好训诫训诫。
骨祖母瞅一眼那黑糊糊的菜,问道:“这是谁做的菜,怎如此难闻,快些拿下去,一股子的糊味。”
————
黑幕降临,一俊俏公子手持玉笛,嘴角轻扬,眼角是淡淡的傲气,站在满苓楼前。
满苓楼,整个皇城中最大的青楼。
与其人同行的也是一公子,相貌也是英俊,只是脸色冷漠,颇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前者打了个喷嚏,嘀咕一声:“莫不是祖母又念叨了我什么?”
两人一走进满苓楼便被三个身姿婀娜,带着脂粉味的青楼女子迎进去。
满苓楼的女子几乎都有一双精明的眼睛,见骨酌夏与祥衣两人身着华裳,面貌不凡,多半的富豪子弟,如若不是也是非富即贵。
三人不由得相视一笑,更是殷勤。
手都不知摸哪去了,骨酌夏用手中的玉笛轻轻拨开后,想再次摸上去,殊不知那青楼女子怎么也推不开,无奈将手挽在骨酌夏的臂弯处。
“公子的力气好生大啊,奴家的力气太小都推不动了。”
骨酌夏又将玉笛往那女子身上推开,轻笑道:“哦,是这样?”
“公子讨厌~”
骨酌夏环拥着另一名脂粉味淡淡的女子,笑道:“你这话我可就当真了,既然你说我讨厌,那你走吧,我要我怀里这名姑娘相陪。”
“公子这玩笑可真有趣。”
骨酌夏眸光定定的看着她,直至她心里毛毛的,有股悚然的感受。
“姑娘,我可从不乱开玩笑。”
那女子早练就了一身脸皮厚的功夫,肥羊上门不宰宰再走,那可是真亏。
“公子~”
嗲声嗲气的音回荡在骨酌夏耳边,骨酌夏面上始终带笑,那种坏笑。
祥衣听得一个怔愣,身体抖了一下,就算将她身旁的女子推倒了也不在意,还是那般冷漠。
骨酌夏环着怀里的那名女子就走,不带眷恋的离去,着实不想再继续待下去。
那名女子还想追上去,却因骨酌夏的一个眼神不敢再近一步,那眸中是笑,亦更是震慑。
她虽有心想宰人一顿,可人即使有心,也得绕道而行,因为有的人不是她们这种人能惹。
对于想跟着祥衣的女子那是更不可能了,祥衣着实太讨厌这胭脂味,脸色更是不善,就如别人欠她的一样。
“公子,这边请。”
骨酌夏放开怀里的人,走进屋内,祥衣关上门。
骨酌夏轻步走至桌旁,站着倒了杯茶,轻晃着。
茗禾在离骨酌夏约三版远,双手交握放在面前自觉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