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早有没有路过一条溪流,溪流旁有一堆火,有一大胡子的人在烤着鱼?”
“你怎么知道?”
两人并排席地而坐,骨酌夏双手后撑地,脸上的汗还没干,略狼狈的模样却显得潇洒,风吹在脸上,格外凉爽。
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皇城的景色,就如皇城在自己脚下一般。
“那大胡子说的,鱼可好吃?”
骨酌夏感觉这话怎么有另一层的意思呢?转头问道:“那鱼是你烤的?”
上官琉安一笑,他只是试探的一问,没想到还试探出来了。
他在河边时并未看见消失掉的两条鱼,连鱼骨头都不见,而那大胡子怎么都说他看见的只有三条鱼,并未看见五条。
这下,一切明了。
“还不错,你手艺不赖。”
跟她相比,她的手艺真的很难说。
一只兔子一直在后面看着,左瞅瞅黑袍男子,右瞅瞅白衣女子,迈动着白白小腿,悄悄的移过去。
耳力极好的骨酌夏瞥见眼角处是一只大白兔子,淡淡转头,望向那匍匐在“脚下”的皇城。
两人不再言语,皆是嘴角带着浅笑,眼角带一分着傲气,几分沉敛,有种同类人的错觉。
大白兔子终于挪到了两人中间,先是左右瞅了一眼,然后坐在中间故作沉思样眺向远方,一动不动,竟融入了这份和谐的氛围。
可大白兔子终究受不了这十分安静的美好气氛,嘴巴一咧,咬住白衣扯了扯,它是不敢再去咬上官琉安的衣袍。
“哈。”骨酌夏对于这情况轻笑一声,同是跟上官琉安之前对大白兔一般,迅速抓住兔子的两双大耳,提起,准备扔走,一顿,这兔子竟卖起了萌。
一只白绒绒的大白兔卖萌,这喜感颇足。
谁能想象一个胖嘟嘟,嘴里咬着骨酌夏的白衣,浑身毛茸茸的大白兔伸出两只前腿做挠痒的动作,一双红眼睛被白毛包住了,嵌在眼窝里,像镶着两颗红宝石。
最终,骨酌夏放下。
没成想这兔子竟一只前腿拍了几下骨酌夏。
骨酌夏破功笑了一下。
兔子更高兴了,用腿在地上刨土,全刨在了上官琉安身上,大白兔还嘚瑟了一番,扭着屁股对着上官琉安,俨然在泄愤的模样。
上官琉安的脸微沉,有些黑,而大白兔显然似得意忘形般又刨了土在上官琉安的身上。
“噗嗤--,上官琉安,你对它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是让它不停的对你报复。”
如若兔子能说话,一定哭诉道“我不停的卖萌,可他不仅没善待我,还扔了我多次。”
上官琉安原本微沉的脸瞬间收起,低眸轻笑道:“你可以一试。”
兔子像似察觉到危险般,撒腿就跑,往骨酌夏的身后而去,可事实是它被人从身后扯住了腿,才挣扎一下,便犹如一团大白球般飞到厚厚的草丛里。
骨酌夏平静的望着兔子飞出,落在草丛里。
“这倒不必,到时候两败俱伤也说不一定。”
上官琉安想起之前他与她的比试,论输赢,他赢在了一块西瓜皮,她输在了一块西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