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蓝衣华裳的宁王手拿杯子,若有所思,突然出声道:“这常京最大的青楼满苓楼,其背后主人是六弟,这可就有趣了,虽说还不确定六弟是满苓楼主人的证据,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但我更好奇这消息是谁送来的?”
身旁站着一身玄青色的护卫衣衫,腰间配挂一把长剑的男子。
回道:“回主子,还在查那小乞丐,昨晚属下去了趟满苓楼,查到一位公子被人陷害后拉了肚子。”
宁王眼盯着手里的茶杯,眸中神情复杂,令人看不透。
“六弟也是拉肚子,拉了一夜也没停歇,不知是何人所为。
昨晚接到一名小乞丐送来的信,信中写着满苓楼的真正主人六弟。
恰好可以证明六弟与满苓楼有关系。
前两日又玩闹似的派人刺杀将军府三小姐,没想到仍是被骨酌夏给反杀了
翎也,你说这三者会不会有关联?”
翎也皱了一下,而后像陈述一件事的开了口:“骨三小姐当晚在将军府。”
“如若是三小姐派人所为,那她怎么会知道六皇子会在满苓楼,当然这不排除骨三小姐派的人能够查到的可能,但主子你跟六皇子斗了那么多年,都很少翻查到六皇子的底细,其中这不仅消耗了人力物力还有财力,却是很少挖出六皇子的底细。
六皇子在外的样子,可是个一身正气的皇子,不曾传过六皇子与青楼的事。
如若真是骨三小姐,属下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传来这消息的另有其人。”
宁王失笑道:“或许呢?可本王怎么会想到骨酌夏呢?”
翎也答道:“这属下认为是主子太过欣赏骨三小姐了。”
宁王点点头,感叹道:“是啊!不说整个祁陵,单说我们所在的这个常京,想娶她的人绝对能从将军府排到城门外去,六弟曾向父皇求娶她,父皇说想娶她为妻不是父皇他说了算,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何?”
翎也回道:“因为骨三小姐曾向陛下求过两道圣旨,一道是她的婚事任何人不得插手,更重要的是其中还包括陛下,她不成婚也不得祸及家人,当时六皇子刚从边关回来,并不知此事。
第二道是的内容也不变,人换成了骨酌瑶。”
宁王点点头:“是啊!我欣赏的就有这点,不仅为自己打算,还为自己的妹妹打算。
当初六弟可是许她一个王妃之位她都没同意,依六弟的性子肯定是锲而不舍的追求,可她仍旧没同意,六弟的耐心也算被磨完了。
六弟是个骄傲且自尊很强的人,凭着既然得不到的就毁掉的想法,对她进行报复,可都没成功过,这是为何?”
翎也低眸回道:“就算有将军府作为避风港,也不可能能全部躲过六皇子的报复,只有本人强大才是最好的解释。”
宁王温和的笑了笑:“翎也你既然都说了强大才是最好的解释,那么别小看骨酌夏,你不认为她会是发现满苓楼的主子是六弟的人,我认为她有可能是。”
翎也怔了怔身子:“主子,属下不该凭自己的想法去定论。”
宁王站起身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没想错,错的是不该一锤敲定。”
“是,主子。”
宁王踱步向门外走去,翎也跟着。
宁王自言自语道:“她是朵带刺的玫瑰,看着鲜艳无比,可要去摘,必得先沾血。她也是个迷。”
“翎也,听闻上官老爷子带回来一位外孙,那外孙怎样?”
翎也回道:“属下曾瞧过一眼,此人步伐沉稳有力,尤其是眼神,属下看不透。”
宁王脚步一顿,翎也也看不透?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看来得找时候去会会这位上官老爷子的外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