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琉安眸光一顿,望着她毫无波澜的眼神,而后他的眸光变得幽深,低沉有沙哑的嗓音回道:“帮别人问的?”
骨酌夏嗯了一声,上官琉安淡淡回了一句“无可奉告”,自然的拿起茶杯品茶。
嘴角抿紧了一下,似有些烦躁,又喝口茶。
骨酌夏也不再问,毕竟她问也问了,不能问到结果也在她的预料之中,但她倒是奇怪的看了上官琉安一眼,这是怎么了。
听得这话的人皆是将目光瞥向两人,似乎想看出有什么猫腻。
可两人就像最平常的聊天一样,就如饭菜是否合胃口。
上官爷爷听得这一句,眼里更是笑意不减,他的这个外孙对酌夏好似不一样,身为过来人的他认为,就凭琉安那眼神,他能猜到琉安对酌夏是感兴趣的。
而且他对琉安说“无可奉告”的话隐隐的赞同,谁叫不是酌夏自己想问的呢,因此他也不打算替酌夏解答疑惑。
不过对于骨奶奶来说这回答不满她意,眉头微皱,训斥骨酌夏一句:“小三怎能如此不含蓄,一点也不像我孙女。”
骨酌夏对于老人的话是无语:“奶奶,我是在帮人问。”
老人很是自然的接道:“我又不聋,你就不能含蓄的回答说不是帮人问的不行,偏要说是,多伤琉安的心。”
抓住最后一句话,骨酌夏觉得不对劲,就像是奶奶了解上官琉安似的,舍去她承认帮别人问是否成婚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是她再问,是她想要的结果,有些答案似在隐隐冒出。
不过她不想去探寻。
“奶奶,你在教我去骗人?”
骨奶奶一噎,她忽觉自己是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小三都十八了,还没嫁出去,小三不急她瞅着都急。
不过骨奶奶为了保持她老人的严肃,不让自己看着别扭,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上官爷爷也知骨奶奶的别扭,道:“酌夏,你奶奶是让你含蓄的表达,不是骗人,但让你含蓄点,可这比登天都难。”
一旁的骨奶奶哼了一声:“那是没遇到让她含蓄的人。”
骨酌夏望望屋顶的房梁,她发觉这两位老人对她是真不客气,各种“损”她。
忽而视线一转,正对上眸子深如幽潭的上官琉安。
对于会相互对上的眸光,在两人神色不变的情形下自然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