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他来到风澜院后,就开始在抽丝剥茧,一层一层的剥开给她看,四个字就那么直接闯入她的眼帘————他喜欢她。
对于最原来的那句“以吾之名,冠卿之姓”她是骨子里是反感的,不为何,就是不喜。
但昨日他的那句“以吾之名,做卿之君”,但凡是个女人,都会动心,而她也不例外,心里也起了涟漪,至此,她的心乱了。
今日他的马车突然被人动了手脚,又恰巧挡住了她的路,马还没了气力,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除了他有意而为,还有其他的说法。
“要不然上哪去为你寻那糕点,连这都想不出来,真是个笨蛋。”
蓦然,一阵厉风从上官琉安的身后袭来,骨酌夏手拿碟盘向他的手臂处打去。
险险躲开,上官琉安低眸轻笑,顺势翻进车中,祥衣自觉的从里面出来。
心里难得的肺腑道“这位上官公子,追妻之路任重道远!”
话说她的胆子倒是挺大的,竟然在小姐宛如刀子般的眼神下安然的坐在车前,摸了摸鼻尖。
车内,上官琉安安然的坐在他抢来的塌上,神色慵懒而深邃,左袖上的白狼依旧在沉睡。
心中有一道明镜,如今的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她成为他女人,这和默认也相差无几。
骨酌夏挑起他的下巴,左右了一遍,适时的放开,道:“话说你这副皮囊当真让人赏析悦目,想让我做你妻,先得我的心再说。”
上官琉安心底荡漾起一丝涟漪,而后翘着二郎腿,手拐抵着腿,支着下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就请酌夏拭目以待。”
不再看他,眸底不明的目光被深藏在长长的睫毛之下。
你不让我失望,我,亦不会让你失望。
他独自喃喃着:“酌夏?夏儿?小三?三儿?好难听,不如,酌夏,我以后就叫你小虾子,虫字旁的虾,这般顺口,可好?”
思绪幽远的她被这是些什么鬼名字拉了回来,有些无语,赏给他一个白眼,自我体会。
“你去看看郎中,他会给你结论。”
意在变相的说他得去看病。
从方才开始,他就变得不正常。
“无碍,思小虾子成疾而已。”
虾,如蒲扇般的尾巴,是它在水中前进的航标,使它奋力向前,寓意力争上游、勇攀高峰。
它有强劲有力的双蟹,宛如将好事与好运都夹住,寓意着好运连连、鸿运当头。
往更深一处想,虾寓意着“龙”。
听着这小虾子犹如小瞎子一般的叫法,骨酌夏的眉头微拧,有些咬牙切齿:“能不能别这般叫。”
真的是够难听的。
上官琉安看着她生气的小模样,适可而止的不再叫她小虾子,兔子惹急了还会咬人呢。
嗬,小野狼。
一行人乘坐着马车行驶在平楚街上,路过满苓楼时,门上的封条格外的显眼,骨酌夏讽刺的眼神停留一瞬便恢复自然。
上官琉安也当未看见一般,欣赏着着这车水马龙,人群嘲闹的平楚街景。
平楚街的尽头就是风云学府的位置,几人下了马。
上官琉安最先下了马车,站于车旁,一只修长的手递在站于马车上的女子面前,低沉且好听的声音道:“我得要一个表现的机会,小虾子,请。”
骨酌夏剜了他一眼,懒得理他,跳下马车后,留给几人一个背影,身姿忻长,背脊挺直,清泠的方不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