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烨很严肃的对包唤文道“挺好,挺热闹的,比看戏有趣多了。”
得。包唤文心合计,是热闹,那您就慢慢看吧。陪着主子看戏。包唤文就心合计,这个丫头以后要是变成了主子,那热闹可就大了,更大了,可就更好看了。
啪的一声惊堂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胡太爷实在是面上挂不住了,他好歹一个县令,瞧着俩人在堂下争锋相对的,尤其是张向贤,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得怒道。
“本官问案,你们俩在堂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都给本官退到一边。”
苏果果鞠躬后退,乖乖的跪在地上。
张向贤等三人,具都是有功名在身,可以免跪,立于水火棍衙役身前,与苏果果对峙。
胡太爷瞧着脸颊肿肿的李秋霞道“李秋霞,你抢夺她人的房屋,你可知罪吗?”
李秋霞见王大财主,张县丞都来了,感觉有底气了,喊冤道“冤枉,民女冤枉。只因苏家欠银子不还,我们这些百姓没了活路,不得已,才去她家讨债,何来的霸占一说。”
“大老爷,您要是不信,我有人证,大老爷可否一见?”
胡太爷犯难了,众目睽睽之下,只好开口道“带上来吧。”
呼啦啦。苏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们都是拿着白条子跑上了大堂,哗啦的跪了一片。
李秋霞此刻在道“大老爷。我们都是一些普通小老百姓,这些都是我们的活命钱啊。她家欠银子不还,您要为我们做主呀。”
呼啦啦的,都是讨伐苏果果的声音。
胡太爷收了按着手印,签着名字的白条子,心里为难啊,目光看向了苏果果道“苏果果,你怎么说?”
苏果果抬头道“大老爷,欠银子是不假,可这是我爹欠的银子。”
李秋霞怒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这银子你爹不在,你们家来还是应该的。”
苏果果不慌!因为,陈玄烨给她出了主意的!凉朝律法,欠债人欠银子,需要当面一手交银子,一手还条,双方在立下还银子的字据之后,一人一份,皆签字画押,方可算两不相欠。倘若,欠债人不在,需三年后,官府判定欠债人已死亡,这比银子,才可以由家里人代为支付。
虽然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但是不过是民间的潜规则,一旦用律法较真,真不顶用了。
苏果果有条有理有法,把这个事情一说,拜道“大老爷,爹爹失踪,不足三个月。按照朝廷律法,需要三年之后,才由家里人支付。我们现在没义务支付这笔债务!她这就是无视朝廷律法,私闯抢占民宅未遂!按律,当棒责三十,拘押一月。”
这胡太爷虽然也是科举出身,也是个昏官,但和那些在书案放高头讲章的死读书的官不同,他们不知道变通,这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变通。知变通之人,自然有主意。
于是乎,胡太爷听了苏果果的话后,拍了一下惊堂木,对堂下的李秋霞怒道“苏果果说得有法有理,如此看来,李秋霞你所说的讨欠银子的理论就不成立。你带着这些人根本就是私闯强占民宅。李秋霞,你知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