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苏果果端着枪,故作幽默的对着乱葬坟喊道。
“有没有喘气的?”
昭平公主吓得眼前发黑,听了苏果果的喊声,一口气没上来,晕在了陈玄烨的背上。
“姐,姐?姐!”
二人把她放在树下。
苏果果用脚踢开了一颗人头,蹲在了昭平公主的身边,摸鼻子,长出一口气。
苏果果笑对陈玄烨。
“没事,死不了,吓晕了,小胆吧。”
苏果果抱着枪,一屁股坐在了昭平公主的身边,背靠着树。
陈玄烨走到那颗被苏果果踢开的人头前,用雪盖住了它。
陈玄烨责备的眼神瞧着苏果果。
“你能不能尊重死人?死者为大,它不是蹴鞠,它是一个人的头。”
苏果果把枪搁在双腿,对着那个埋人头的雪堆抱拳。
“我错了行不行?这位大哥你别介意,你不出声就是原谅我了。”
苏果果农村揣的靠着树干,撇嘴,心里骂骂咧咧的埋怨陈玄烨事多。
陈玄烨摇头苦笑,一屁股坐在了苏果果的身边。
“我说,你这也不怕,那也不怕?你究竟怕什么?”
苏果果反问道。
“死人有啥好怕的?你还怕它起来咬你耳朵呀?”
“我觉得吧,人怕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这里也有敬畏的因素。”
“唉,别和我拽了行不行?那我问你?你还怕吗?”
“我见过的死人比你吃的米饭还多,自然不怕。”
“这不就结了。”
“那你为什么不怕?莫非你也见过很多死人?”
“明知故问呢?乌苏县的事情你不知道?那场面可比这壮观多了。”
苏果果回过味,怒指陈玄烨。
“喂!你刚才说我不是正常人是不是?”
“没有。口误行了吧?”
“切。”
苏果果浑身都是寒意,农村揣的取暖。
苏果果只感觉越坐越冷,心里有点害怕了。
“玄烨,咱在休息一下赶紧走,怎样也得在继续降温之前找个地方生火取暖。就这么坐林子里一夜非的冻死不可。”
“行。”
陈玄烨在怀里拿了一个玉瓶,四四方方的,月光一照,煞是好看。
陈玄烨拧开瓶口,喝了一口,递给了苏果果。
苏果果接过玉瓶嗅了嗅。
“哈!酒呀!”
苏果果闷了一口,烧的嘴巴口腔食管乃至胃都火辣辣的。
“来,扶我一把。”
苏果果揣好枪,扶起了陈玄烨。
陈玄烨苦笑的捶着腰。
“老了,腰不行了。”
“不是你不行,是这个女人太重了。”
哈哈哈。
二人相视而笑,声音在乱葬坟回荡。
忽然,在乱葬坟的深处,一个低哑的声音响起。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在人家的家门口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一嗓子,绕是身经百战的陈玄烨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苏果果怒吼道。
“什么鬼?滚出来?妈的大晚上吓姑奶奶一大跳!你赶紧给我出来,要不把你家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