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

姬素素对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多加隐瞒，将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只是隐去了自己下手的部分。

想来是不愿让女儿觉得自己的母亲是个恶人。

“事情便是如此，虽说大夫人去世了十多年，但你父亲对她仍余情未了，这点母亲也没办法。”

姬素素此刻是真的怅然，还有一丝不甘，看向苏千凝时，语气难得正式了几分。

“凝儿，母亲想告诉你的是，你父亲如今只是没从大夫人的死中走出来，若他发现当年之事有端倪，迟早会对那个小贱人产生愧疚。届时，便会将你和铭儿的宠爱都补偿给她！”

苏千凝闻言，眼睛睁大，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看到女儿面色发白，显然是被吓到了。

姬素素笑了笑，立刻安慰道，“不用担心，这点母亲早就想好了。否则为何要设计让那小贱人回来？”

“既然母亲不能得你父亲真心相待，那只能让他天天看着那个小贱人，不停恨她，这样便永远不会去想过去的事了……”

苏千凝闻言，更加接受不了。

她自小跟着姬素素长大，可以说尽得她真传，但那仅限于知道，装柔弱能获得其他人好感，哪见过母亲用这么温柔的表情说这么可怕的话！

顿时，苏千凝心中有点发冷，头脑也跟着清醒了几分。

母亲说父亲不爱她，可在苏千凝看来，这么多年父亲也没纳过其他夫人，就已经对母亲很好了。

还有她和哥哥，父亲疼爱了他们兄妹这么多年，那些宠爱怎么可能说收就收得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