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的楚锦玥拉上帘幕,耳不听为静。不过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愚昧百姓罢了。
她摸着自己发痒的脖颈,并未感到疼痛。伤口是处理过的,并未沾过水,按理说是不会出现问题的,为何还会发痒?是伤口正在痊愈?
不对,当日袭击她的,不是别人的猫,是景欣如的。如果是她的猫,肯定有问题。
“来人,拿铜镜过来。”
马车外的人不应声,拿着面铜镜鄙夷地扔给她,退了出去。
楚锦玥看着镜中变得青紫的伤痕,更加确信了心中所想,那猫有问题,伤口不对劲。她放下铜镜,手掌握成拳。眼下这伤口她是无法医治了,但这三道伤痕,会时刻提醒自己复仇。
思及此,她的眼中多了丝坚定。伤她者,辱她者,她必加倍奉还!
马车停在了丞相府,却迟迟没有其他动静,丞相府的大门紧闭,知道她被送回,明显是不想让她进门。
前去通报的人疾步赶回,大气不敢喘,“小姐,夫人说,您出了这样的事,只能走后门,大门是不会为你敞开的!”
楚锦玥嗤笑。好,非常好,一个两个都这样。
“走吧。”
楚锦玥下了马车,在众多百姓仇视却又无可奈何的目光下绕到丞相府后门,回到自己所居之处。
“母亲,你说她可笑不可笑,还真觉得自己还是未来太子妃呢。如今这事闹的满城风雨,百姓皆知,她已是全城茶余饭后的笑柄,这次,是怎么也翻不了身了!”与此同时,景欣如坐在母亲的身边,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始末说给她听,末了说了这番话。
坐在梨花椅上的女人眼中的神色与她一样,母女二人真是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端起茶水细细品了一口,边道:“你也切勿大意,虽说现在那小蹄子处于弱势,但谁知道她藏了什么心眼,哪天借着太子又翻了身。毕竟太子对她的感情,你也是有目共睹。”
景欣如冷哼一声,继而露出恶毒的笑容,对着自己母亲挤挤眼,“母亲多虑了,这一次她是翻不了身了。”
她靠近自己母亲的耳边,将猫爪涂了毁容药之事说给她听。
“那药,轻者留下永久性伤痕,重者蔓延脸部毁容。若是她容貌毁了,又是残花败柳,太子殿下,再傻也是不会要她了。”
母女二人对视而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光芒。
“太子殿下那边,你抓紧时间,虽说她已当不成太子妃,可这未来太子妃的入选,可还未定,切勿高兴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