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锦盒,撑着伞,踏着雨,带着小小匆匆的出了门,来到段逸骁的书房门外,被侍卫拦在了门外。
楚锦玥侯在门外,这才有空收拾仪容,看到湿了的鞋年与裙脚,皱了皱眉头,跺了跺脚,甩了甩裙脚,等到侍卫的回复才走了进去。
“王爷在忙,请王妃在外间稍等片刻。”楚锦玥和小小被侍卫带到外间,茶水和点心随即便送了上来。
坐在在这里,还能依稀看到段逸骁的样子,认真而富有魅力。
一盏茶后。
“你来找我什么事?莫不是那里出了变故。”段逸骁将书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才走了出来。
而楚锦玥却在这个空荡终于冷静了下来,令小小出去在门外侯着。
“没有什么事,只是想来与你商量商量,之后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别冲突了。”楚锦玥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全咽了回去。
‘我找到可以解毒的药了!’
自从那日她闯进密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到她这里排毒过了,让他宁愿忍受没有武功也不来找她,恐怕是不会轻易让她解毒了,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她了吧。
楚锦玥将原来放在袖子里捏着锦盒的手用力捏紧。
“如今你可有什么计划?”楚锦玥见他没有说话,再一次问。
如今颖儿已经进了杨府,芍药和海棠也在皇宫落下脚来,淑妃的倒台以及靖国公的倒戈,一步一步都以安排妥当,是时候着手准备下一步了,京城最近这段时间是安静了些。
这江水是应该好好搅和一下了,不能凭白让某些人过的太安生了。
楚锦玥在这边暗箱操作,步步为营,却没想到关键时刻,碰到了个拖后腿的同伙,得到消息的时候,她不禁摔了一整套的茶具,而且还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的一套。
一屋子的人全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就算是平日里颇得楚锦玥欢心的小小,也低头侯着一旁,不知道主子是收到的信里,写了什么让她的主子如此生气。
片刻之前,楚锦玥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积云阁送来的,信里写到,三日前,段逸骁出了慎王府,不知道收到了什么信息,带了贴身侍卫与暗卫就连夜偷偷离开了王府,不知往何处去。
结尾留了几个字,重伤,下落不明。
楚锦玥看着手上的信纸,捏成一团,候在房内的下人们收到退下的指令,连忙退了下去,离开这是非之地,只余下楚锦玥一个人躲在房内也不知干了什么。
待所有人都退下之后,楚锦玥将阿影叫了出来。
“你主子干什么去了?”楚锦玥问跪在地上的阿影。
“不知。”阿影还是那副冰山的神色,自从被罚回来以后话就更少了。
楚锦玥见阿影这副模样便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作罢,让阿影退下。
据积云阁传回来的信息,思前想后也没有什么事可以让段逸骁招呼不打一声亲自出门,还落得这样一副下场,好本事,只能再派积云阁再仔细查探一番。
段逸骁离府的这几日起,上门拜访的人变多了,官位低的被楚锦玥派人打发了过去,官位高的就自己上去陪喝茶应付了过去,一时间虽着急,却也无法离京,更何况下落不明,不知往何处去寻。
这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
因为几人上门都未见到段逸骁,而他离京的消息并未摆上明面,不知道什么人得到了消息,传起了风,说段逸骁暗地里往漠北的方向去了。
漠北,段逸骁的地盘,如果是真的是这样倒也是让楚锦玥松了一口气,可是是什么人可以让段逸骁在自己的地盘上受了伤而又下落不明的呢?
恐怕是遇上什么不好对付的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知夏帝听闻了什么,竟要召见段逸骁。
楚锦玥的心里百转千回,要是未搬上台面,那段逸骁去往漠北是真的,的确可以让楚锦玥松一口气,可是这事情若是搬上了台面,那么段逸骁去往漠北,就是一件大事,边疆的军队:逸家军,被有心人利用了,就够段逸骁吃上一壶了。
楚锦玥吩咐了一声阿影,匆匆收拾见了下召的太监。
“公公体谅,王爷身体不适,恐无法随公公进宫面圣,不知公公贵姓?要不要留下喝杯茶水再说?”楚锦玥对着来的公公稍施一礼。
“不敢不敢,奴才姓李,不知道王爷生的是什么病,可已传过太医?”来传旨的公公连忙摆手,想起上一个来传圣旨的太监管事,出了宫门,未再回宫,身首异处。
原是出来传旨可以拿不少赏钱的活计,都是抢着干,可这慎王府的事一出,一时间便再也无人愿主动来慎王府传旨了,银钱重要,可命更重要。
他这也是猜拳输了才被迫来的,初听到慎王爷卧病在床无法进宫的消息,还送了一口气,可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不知王妃可否带奴才去看上一眼,慰问一声。”这宫外的是解决了,可宫里的那位却是个不好打发的。
“王爷需要静养,太医说,王爷的病恐怕会过人……王爷的脾气……”楚锦玥就不相信点到这两点这李公公还敢提要去看段逸骁一眼。
果不其然楚锦玥话音一落,李公公就未再提要亲眼看一眼段逸骁的决定。
“不如李公公随本王妃去王爷的院子瞧一眼,待会儿本王妃随你进攻面圣?公公也要有个交待。”
楚锦玥说着给小小递了个眼色,小小领会连忙给李公公塞了一袋银子。
“留着给公公喝茶。”
李公公掂量掂量,份量不轻,没想到到这慎王府一趟小命还有,赏也拿了,这慎王妃也给台阶下,回了宫也好交待,欣然接受了。
随着楚锦玥来到段逸骁的院子门前,门紧闭着,一股浓重的药味便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