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面其实知道,这一次过来请安,自己并不一定能得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青睐。
这几天,那个人都对外说自己身体抱恙,所以并不能见客,这也就是对外面的人说的。
她知道,他的身体不止于此,不然早就让自己前去医治了,她曾经询问过父亲,父亲让自己不要多问。
周款冬就当即没有多问,只是在心里面微微有些担心,她知道,自己除了医术,对慎王来说,可算是一无是处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想要就在慎王的身边,留在自己最爱的人身边,即使那个人心里面没有她。
“王爷,周侧妃求见。”段逸骁刚刚从密室里出来打开一本书在翻看,门口的侍卫就进来通报。
“让她进来吧。”段逸骁对着侍卫点了点头说。
怀墨的身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出去的这几天周氏父女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法子。
段逸骁正想着刚才在密室里楚怀墨的脸色,心内突然一紧。
周院判说过,怀墨的身子最适宜午后调养,周款冬这样早过来,莫不是怀墨?
“妾身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周款冬聘聘婷婷的走进来,缓缓一礼,气质出尘,言语轻柔。
“病人如何了?你这样早过来”段逸骁没空欣赏美人,急急开口说到后头却是拉长了尾音不忍再说下去。
段逸骁看着周款冬,他紧捏着手,就是生怕从周款冬的嘴里面听到楚怀墨出什么事情。
“楚公子的情况跟以往无异,王爷亲自交代,冬儿不敢怠慢。妾身担忧王爷身体,特地来请个平安脉,好让妾身心里踏实些。”周款冬尽力用平和的语气回答着,头上新簪的珠花蕊却不住的颤抖着。
他竟不愿问问自己么?如果不是这身医术,自己还能嫁给他么?
想到这里,周款冬头上的珠花蕊颤动的更厉害了,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因为她知道,她知道结局。
“你无虚担忧我,你们父女可想出能让病人醒来的法子了?”段逸骁可不会管顾周款冬的心思,继续追问着他们父女医病的进展。
周款冬虽然心里面心知可能会是这样,不过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失望。
她面上却不显,继续汇报着。
段逸骁听闻楚怀墨并没有什么事情,就在心里面松了一口气,好在出去了这么久,楚怀墨没有出事情,不然他怎么能够对得起他的小玥儿。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他思绪了好一会儿,一抬头看到周款冬竟然还在那里站着就出口询问到。
“我……”她欲言又止的说了一个字,然后摇了摇头:“冬儿没有什么事,先行告退了。”
段逸骁点了点头,示意周款冬可以离开了,又不放心的嘱咐道:“午后记得过来为病人施针。”
周款冬离开了以后,她摸着自己的胸口,感觉闷痛闷痛的,那个人竟然丁点也没有询问自己的事情。
不过想了想,也没有询问正妃景玥的事情,倒是让她心里面平衡了一点。
“王爷,您什么时候上朝?如果您再不上朝的话”。恐怕不妥。宫里传消息过来了。”这个时候,在段逸骁身旁的侍卫,看周款冬离开,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到。
段逸骁斜眼看了一眼自己的侍卫,嘴里面冷然的吐出来一句:“恩,拿宫里递的消息来。”“王爷该歇歇了,刚才听阿五说”侍卫对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懊恼,明明王爷是个留不得事儿的人,他还提这个。
不过现在显然晚了,段逸骁一直坚持的将王府中事情打理好才前去休息,一旁的侍卫心知不能劝。
王爷自己的事情,一旦决定了,谁说也没有用,反而还会徒惹王爷不高兴。
不过他毕竟也不是铁打的,在受伤昏迷,治疗了以后,说不疲惫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两个都休息了几个时辰,而这个时候的皇宫,也正在上早朝。
皇帝看段逸骁的位置依旧是空的,心里面升腾出一股难言的喜气,如果,那个位置永远都是空的就好了。
那样的话,他屁股底下的龙椅,可就永远都是热乎的了,没人再敢觊觎他的位置!
慎王,慎王,慎王他病了,倒了。
那自己不趁现在要他性命,还等什么时候!
皇帝心中的喜气越来越大,咧开嘴一笑对着底下的大臣们道:
“慎王今天又没来,各位爱卿,你们都没有替朕去探望一下吗?”
皇帝这样一询问,众人都低着头没有说话,往常喧闹的早朝,竟然因为皇上的一句话,直接沉默了下来。
丞相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低着头说到:“臣等派人前去探望慎王,慎王却因病情闭门不见。”
言下之意就是,不是他们不想见,而是别人不愿意见,丞相本来是想要挑起来皇上对慎王的不满,皇上满意的看了丞相一眼。
众人就慎王一事议论了很久,皇帝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名正言顺的好办法来。心里原本升腾出的喜气变成了怒气。
皇上心中有心事,所以早朝也就草草的结束了。
他本来在御书房处理公务,这个时候皇后端着自己准备的银耳汤通报走了进来。
“皇上,您累了吧,常常臣妾特意准备的银耳汤。”皇后走过去,将自己特意准备的银耳汤递了过去。
皇上点了点头,取勺子喝了一口,皇后一看皇上喝了,顿时眉开眼笑。
自己禁足那么久,皇帝日日夜夜只宠着那两个狐媚子,皇帝都快忘记自己了。皇后只能
想注意,怎么才能重新得到皇上的宠幸,或者说让皇帝想起来谁是中宫,让珍妃惜妃那两个人知道这个后宫是谁在打理。
“皇上,臣妾进来的时候,看皇上满脸愁容,不知是何事扰了圣听?”皇后深情款款的走了过去,想着该怎么合理的引导皇帝说今天早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