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怀墨又不怎么听的样子看着周款冬特别的委屈。
就连楚锦玥都快要看不下去了,她这个弟弟,怎么就这般不知道珍惜,周款冬是个不错的女孩。
楚锦玥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管两人的事。
“看来不能等了,恐怕这毒再不解,其他三国真的会连手攻打夏国,这倒是让那箫卓达到了目的。”
“景姐姐,你是说,这次的事都是凌风国做的手脚?”周款冬惊讶的道。
“难不成你还真以为事情像传言那般是咱们夏国皇上所为。”楚怀墨冷淡的话让周款冬一滞,闭上珂嘴。
在夏国,皇上又怎么可能作出这种事来,就是有脑子的人都能想清楚,不过这传言显然是其他三国故意为之,又或者是箫卓故意让人放出来的消息。
以楚怀墨的头脑,他略显一二,就清楚了。
“姐,你有把握解毒吗?”
“为了不让人把矛头指向我们这边,所以我和阎罗妖暂且不能出面,只有到了晚上我才好去调查箫卓到底下了什么毒。”
对这次大臣们中毒的情况,楚锦玥倒是听说了一些,不过知道了情况,她也没那么担心拉,至少不是中了绿琉璃,一两个她暂且能解,那么多人的话就很难了。
几人思考着办法,一直没说话的段逸骁这个时候倒是开口了,“你刚才就那么出去见了太子的人,你没中毒的事能瞒住。”
段逸骁的话让其他两人都看向了楚锦玥,楚怀墨更是不赞同的道,“姐,你怎的就这般不小心,如果这事被太子那边的人利用,肯定会把这次下毒的事嫁祸给你。”
“不会的,我了解太子,不过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那我也算看清了他,顿不会对他心慈手软。”
楚锦玥不是没有想到,只是她还是相信太子对死去景玥的感情。
茶杯被重重的放下,段逸骁突然起身,转身就要离开,可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小玥儿,你暂且给了太子一个信任的机会,可你对我却绝了任何给我证明的机会。”
阎罗妖……
楚锦玥低垂着头,她没有挽留段逸骁,看似没有任何的情绪,可颤动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的难过,不是不想给,是她给不起。
“姐,你……”
楚怀墨想说什么,可是看着楚锦玥这样,倒是什么都没有说,起身离开了,周款冬也随着一起离开了,这个时候还是让她自己好好想想。
楚怀墨就是不明白,明明阎罗妖对她的感情比那箫卓还要深还要真,这一点他不相信楚锦玥不清楚,可是她很倔强,可终归说到底还是怕了。
前世的被伤得太惨,亲手被自己喜欢的人欺骗,落得个那样的下场,她是痛得连给阎罗妖爱的机会都不敢了。
“你确定玥妹妹没有事。”太子殿内,床上的段宏不放心一再的向小陆子确认着。
“太子殿下难道小陆子现在还敢骗你,那慎王妃可自在,生龙活虎,听到太子殿下这般也没看她这般。”
段宏苦笑,“玥妹妹对我还真是狠心,我倒是宁愿放下一切在玥妹妹还一脸害羞的喊着我太子哥哥的时候,带着她离开这些是非之地,我现在只是在坚持着,坚持着玥妹妹对我还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哐当一声,小陆子闻声看过去,见景欣如满脸痛楚的站在门口,地上落的是她刚才端进来给段宏擦洗的铜盆,可这会儿就连盆里的水都洒落在地。
“太子妃。”小陆子担忧又可怜的看着景欣如,段宏透过纱帐看着外面流泪的女人,他终是叹了口气,让小陆子退了下去。
小陆子一离开,景欣如终于是没有把心里的愤怒给忍住,“段宏,我待你这般,你心心念念的景玥恨不得你不好,可是你为何还不喜欢我,我究竟是哪一点比不上她了,就连怀了你的骨肉,都不能让你真正的爱我。”
景欣如紧紧攥着拳头,泪流满面,她以为总有一天能够感动他,可现在看来为太子哥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
她不是不累,只是再苦再累,为了能让太子哥哥喜欢上她,她都觉得是值得的,可是现在……只要景玥活着,太子哥哥就不可能真的放下景玥。
无数次在心底闪现的那个念头,再次点燃。
段宏不知道,他的态度让景欣如下定决心杀了景玥。
“欣如,你该是知道我喜欢的是玥妹妹,在你嫁给我之前你就应该明白,当日是你与你母亲操纵了一切。”段宏的眼底不复纯洁,他知道了当时的事,或者说他一早就知道了,只不过现在的他更善于隐忍。
“一日夫妻百日恩,至于你我定不会亏待。”
不会亏待,那这么说,他还是要坚持得到景玥。
景欣如从不曾想,他对景玥的情这般的执着。
“段宏,我只问你一句,将来你得了这天下,皇后之后,你给谁?”对于段宏,景欣如爱不得求不能,如今第一次称呼段宏的名字,自是认清了,也真的受伤了。
纱帐掀开,段宏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出现在了景欣如的面前,他扶着床,却没有一点力气起身,景欣如见他这般,不忍心可终究还是忍住了上前搀扶的冲动,紧紧的攥着拳头。
段宏坐在床上,看着景欣如圆鼓鼓的肚子,终究眼底柔和了几分,可现在景欣如倒是明白了,他的柔情是对着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
突然就觉得好笑,都说母凭子贵,没想到她堂堂丞相千金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段宏一阵咳嗽,咳得让人不由得心疼,只是景欣如始终都没上前关心,即便现在看不得段宏这么虚弱。
“欣如,对你我很抱歉,所以不管你从前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等我坐上皇位,我定不会亏待你们母子。”
景欣如笑了,笑得眼角泛着泪花,这么说他还是决意要把皇后之位给景玥那个人留着,不顾天下人耻笑,也要让自己的婶母做天下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