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白袍,霸气中不失儒雅,墨发随风飘摆,那张蛇皮面具下露出的笑,邪魅异常,不见容颜,可是单单这么一站气势就已经打败了身旁的箫卓。
他的笑仿佛卒了毒,面具下隐藏着新的危险,却总有人试图去探知这面具下的秘密,就像人明知道黑夜危险,却总在黑暗中行走着。
对于身侧突然出现的人,箫卓诧异,阎罗妖的轻功好像又精进了,他竟连阎罗妖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
阎罗妖对自己始终都是一个大的威胁,箫卓眼底闪过了狠意,转瞬即逝,不过他这次根本就没能逃过阎罗妖的眼睛。
段逸骁一甩衣袖,负手背对着箫卓,看着在这黑夜里仍然开得剔透漂亮的牡丹花,想到了此时身在密室的楚锦玥来,嘴角勾起了一抹柔情的笑。
阎罗妖这般没把他放在眼里,这让箫卓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说出的话也冷了几分,“阎罗妖,上次你夜闯我的皇宫,毁了贵妃容颜,这事你怎么算?”
“好玩而已,不想算。”段逸骁冷冷一哼,不屑道,“那样货色的女人也值得你这般惦记,箫卓,我竟不知道,你这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不堪。”
“你……”阎罗妖的讥讽让箫卓气愤,可为了接下来的事他还是把怒气压了下来,说实在的,贵妃的事他真没在意的,说起那事,不过是想让这阎罗妖知道欠了自己人情。
不过这阎罗妖从来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动容的人只有楚锦玥。
想到此,箫卓又假惺惺的拿楚锦玥来说事,一副痛苦不已的模样,“阎罗妖,我知道你对玥儿的情不比我少,我答应过你要照顾好玥儿,可是我食言了。”
阎罗妖冷哼了一声,终是忍耐不住,闪身到了箫卓的面前,提着他的衣领,等箫卓反应过来,只看到阎罗妖那张愤怒的脸,“箫卓,这个世界上最不配提小玥儿的人就是你,我告诉你,若不是小玥儿,我定要杀了你。”
“是啊小玥儿舍不得我,他舍不得让你杀了我的。”箫卓听不大明白段逸骁在说说什么,却是使出了他惯用的招数,他哭了,眼泪划了下来,可其实他心底正得意,这阎罗妖永远都摆脱不了做他手下一条狗的宿命。
就算有一身绝世武功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为情所困,为人所用。
段逸骁微眯着眼睛,起伏的胸膛说明了他的怒气,也不知这箫卓是哪里来的自信,就算为了小玥儿总有一日,这凌风国他定要毁了。
一把松开了箫卓,段逸骁冷声道,“说吧,你的目的。”
回归正事,箫卓也不打算拐弯抹角。
“我听说夏国皇室有一道密诏很重要,若是玥儿在,必会为我调查清楚。”
段逸骁挑了挑眉,原来这箫卓打起了遗诏的主意来,手伸得可真是长啊。
“难不成,你还看中了这夏国江山?”心里明了,不过表面段逸骁还是含糊一些才是。
“未尝不可。”萧卓的眉角上挑,唇边的笑意越发深。
箫卓的雄心壮志在这一刻完全展现了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理解箫卓为人的,恐怕除了楚锦玥,也就只有阎罗妖知道。
不过他未免也太过自信。
“箫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你的玥儿已经没了,还要用这个来要挟我么?”
“你……”
箫卓攥拳,却又拿阎罗妖没有办法,别说打不过他,就是他利用凌风国的势力对上他烟驼帮,结果对他凌风国只会更换。
这阎罗妖留不得,却又偏偏动不得,这让箫卓气极,他何时这般憋屈过,不过他也倒是确定了阎罗妖的态度,他顿然是不会帮自己。
“阎罗妖,我并没有追究你闯我皇宫的事。”箫卓一甩衣袍,提起了当日之事,对他对阎罗妖的追杀围捕却是一字未提。
“我说了,我就是为了好玩。有什么好算账?”段逸骁很是享受萧卓的表情。
两人不欢而散,箫卓离开后,阎罗妖随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若有所思的邪魅面容来。
箫卓已经盯上了夏国遗诏,看来这事得更加快的去调查。
手上的面具重新覆在了脸上,阎罗妖闪身就要离开,只是在离开之际,看着满园的白牡丹,顺便盗了几朵。
段逸骁刚踏入王府,便看到楚怀墨焦急的站在门口走来走去,在不见平日里的淡定,能让楚怀墨这般的也只有他姐姐和周款冬。
小玥儿在密室里顿不会有什么事,那只说明是周款冬出了什么事。
段逸骁提快脚步进门,楚怀墨看到他出现,还是嫌走得太慢,只不过没了轻功,只能用跑的,“姐夫,你终于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
“周院判被皇宫里的人带走了,这已经过了两天了,可是对于这次中的毒,整个太医院的人没有一点头绪,皇上面对其他三国的咄咄相逼,这是要拉着周家来做替罪羊啊。”
周家怎么样,楚怀墨可以不关心,可是事关到周款冬,他不可能不担心。
看着段逸骁沉默不语,楚怀墨再也无法淡定,平日里的头脑和智慧在这个时候完全没起到一点作用来,“姐夫,你倒是想想办法。”
“怀墨,你先别急,周家不会有事,皇上把周院判抓进了皇宫,不过是想要逼我出现罢了。”
闻言,楚怀墨一下子都明白了过来,果然是如此,就算周院判解不了毒,可怎么说,皇帝不可能让周院判来当了替罪羊就平息了其他三国大臣的怒气。
宫里流传,此次下毒之人是楚锦玥,这般的话只要是段逸骁相安无事的出现,那就证实了两人就是下毒之人,可若段逸骁不去,那恐怕皇帝真的会对周家下狠手。
楚怀墨很担心周款冬,可是在姐姐和周款冬之间做选择他还是犯了难,他顿不可能致姐姐和姐夫于不顾。
一时,楚怀墨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