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玥敛去了笑,面部无痕,冰冷至极,说出的话更是不留一丝情,“太子殿下,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从我嫁给慎王的那一刻,我们就是敌人,说出清楚了也好,也好让你记清楚,今后我定不会再念旧情,因为你……根本不值。”
楚锦玥说完,在几人的注视下,高傲如女神般离开了,段宏看着那抹决然的身影,刚才那一番话此刻还回荡在脑中,每个字都如一把利剑,刺得他千疮百孔。
玥妹妹你为何总是那般残忍,难道那个会对着我脸红的玥妹妹再也不会回来了?
看着楚锦玥离开,本是痛苦不堪的景欣如笑了,太子哥哥选择了她,这让她狂喜无比,可是这远远不够,她要让景玥死在太子哥哥的手上。
楚锦玥走出皇宫的时候,段逸骁已经在马车上等侯多时,掀开帘开刚踏上马车,马车里睡着的段逸骁突然就那么毫无预兆的睁开了双眼。
那狭长的双眸带着一股子压迫性的气息,一闪而过的冰冷让楚锦玥愣了愣,帘子被放下,楚锦玥往段逸骁对面身边坐下。
“看你现在的表情,是见了太子?”
楚锦玥看着段逸骁,心里有点不舒服,她一向都是很独立的,可是在段逸骁的面前却像是什么事都藏不住。
楚锦玥靠在马车壁上,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和段逸骁轻描淡写了一番,说完她摆了摆手,很不在意的道,“就是这样,景欣如这般细作,更何况还有太子手下的人看到了,那太子自然相信了。”
楚锦玥说完,段逸骁却是沉默了一番,不过从楚锦玥上了马车就微微紧绷的俊颜倒是柔和了几分,他冷哼了一声,“如此愚笨,本王的小玥儿岂会看得起做这么低等之事。”
段逸骁说着说着,又不正经了起来,突然坐到楚锦玥身边把她给搂进了怀里,“小玥儿,你看吧这个世界上最相信你,喜欢你的人还是本王,恐怕这个世界上真没有比本王更深情的男人。”
那车外天色已经暗了,马车上也就点燃着一展油灯,光线虽暗,可段逸骁那双狭长的双眸却是越发的清亮,像是酝酿了一池星光。
他深情款款,楚锦玥显些陷入他的柔情之中,反应过来,她推开了段逸骁,往另一侧的马上璧山靠去,却是不语。
这几个月来,段逸骁有多厚脸皮,她见得多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见她这般忽视自己,段逸骁的脸色有些僵住了,“小玥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本王说的不对?”
段逸骁微眯着眼,威逼气息十足,换做别人,肯定会被段逸骁这个样子给吓到了,只是楚锦玥却纹丝不动,就连眼皮都没抬。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段逸骁被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绿时,让段逸骁以为没心没肺的楚锦玥却突然睁开眼,看着他嘴角微勾的问,“怎么,阎罗妖,现在你不生我的气了。”
段逸骁真的愣住了,他是越发的觉得楚锦玥没心没肺的,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是温情的时候,适合告白的,却不想楚锦玥竟然会哪门不能说就说哪门。
“楚锦玥……”
段逸骁咬牙切齿,楚锦玥却是笑得倒在了马车壁上。
此时皇宫,宴会结束,招待箫卓休息的寝室内,一眼看去一片黑暗,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一身红衣的箫卓走进了屋。
只是那双丹凤眼中在没有白日里的迷茫和事不关心,只听脚步声进了屋内,透过窗外的月光,箫卓嘴角那抹阴冷狠厉的笑让人看了都会觉得一颤。
他仿佛就是天生属于黑暗之人,只是一身嗜血被隐藏。
“皇上。”红月出现在屋内,刚站住却被箫卓一个冰冷刺骨的眼神给吓得往地上跪了下去,仔细看去,红月身体竟在轻微的颤抖。
“皇上,宛如姑娘已经被安排在了隔壁屋子,红月刚才命人却查了一番,这宛如……身世很模糊。”红月有些颤颤巍巍的说完,抬眸看了看箫卓的反应,箫卓却像是没有听到红月所说的一般,看着窗外的灯光,眼里的疯狂在热烈的燃烧。
箫卓迟迟没有命令,红月也不敢擅自起身,只能在地上跪着。
跪了差不多半刻钟,那箫卓开口了,“红月,你觉得夏国这江山如何?”
红月愣了愣,可随即反应过来了箫卓所问,她跟随在箫卓身边也有一段时日了对他还是有所了解,正因为了解,所以红月知道自己才能在箫卓身边留这么久。
“皇上,这夏国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利争之地,江山地域自然在几国之中是最辽扩了,不过可惜这夏国皇帝倒是个没有能力的,这夏国迟早都会是皇上您的。”
红月的话让箫卓笑了,他挑了挑眉,侧头看着红月,“你就这么确定,本王会成为天下共主?”
“皇上,玥儿就算在大胆也不敢在皇上的面前开玩笑,红月对你的忠诚是天地可鉴。”红月说着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这一衷心的表示,却换来了箫卓的轻笑。
“看在你说得我高兴的份上,你今天在大殿上所犯的错,我也就不惩罚你了,不过活罪难免,死罪难逃。”
如此,已经是箫卓最大的退让了,所以红月自是感激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逃过了一劫,可是现在红月却并不开心,箫卓见他这般,捏住了她的下颌,一下子就把她狠狠的往墙壁上撞去。
红月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女子,箫卓如此不知怜香惜玉的动作,让红月差点痛呼出声,只是强忍着罢了。
“皇……皇上。”
“红月,你知道本王最讨厌在本王面前隐藏心事之人。”箫卓的目光冷了几分,攥在红月下颌上的手也重了几分。
红月忙不迭的点头,“皇上,奴婢知道,奴婢只是觉得那宛如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