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段逸骁情绪的波动,楚锦玥用着只有两人听得到的话对着他道,“这个世界上不经过我同意,用了我脸的女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你觉得这个人为何与楚皇后长得这般像,还能出现在这里?”
而这红月迟早都是要被她惩罚。
楚锦玥嘴角的笑上段逸骁明白了过来,只是这事小玥儿根本就没有和他商量,他甚至都不知道小玥儿想要干什么,这种被她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好,即便她做这些都是为了他。
段逸骁没在说话,只是看着那个大殿中的女人眉头越簇越紧,见她这般,楚锦玥也只能无奈,眼下也没有与她说明的机会。
殿中的大臣均是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议论纷纷,皇帝没有下令,宛如就那么站着,目光清冷,完全没有因为一个人而怯场。
这箫卓对死去的楚皇后有多爱,这是四国皆知的事,在他们看来,因为思念楚皇后,更是在楚皇后死后,身边的女人都是与楚皇后容貌相貌之人,又或者只要气质相似都能被留在凌风国宫中。
在楚皇后死后有一段时间,其他三国更是听闻了此事,而大肆寻找和楚皇后想象的女人送到凌风国,因为这事一个最好的能在凌风国安插眼线的机会。
就在各国都在想着,这凌风国皇帝会不会把宛如收入后宫之时,那箫卓终是有了反应,他一步一步的向着殿中女子走去,没走一步仿佛都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那眼中的悲伤浓烈到翻滚,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这是一国之君,可此刻的箫卓就是流泪了。
“玥儿,你这是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本王找你找得好辛苦,你这段时间是去了哪里,为什么躲着本王不见呢?”
箫卓一脸痛苦的走到宛如的面前他抬手想要抚摸宛如的脸,眼底的思念还有痛那么深那么浓,浓烈得连楚锦玥都快要相信。
可是楚锦玥马上就从这种表象中清新了过来,当年箫卓那么狠心的让她姐姐硬生生挖去了她的双眼,就算让她死也不顾昔日的一丁点情分,如果箫卓真的有良心,那当年他根本就不会那么狠心。楚锦玥冷笑,紧攥拳头,指甲都镶嵌到了皮肉里,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指缝留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那份恨深入骨,她恨不能把箫卓给捏碎了。
段逸骁见她这般自虐,心疼到极致,剥开了她自残的手,恨不得对吼向她,能够把她吼醒,可是想想,他的小玥儿坚持了这么久,忍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他不能因为自己而破坏了她的计划。
段逸骁只得硬生生的忍下了。
此刻场上的人注意力都放在了殿中那两人身上,所以也没几个人注意到这边,看着鲜血还在滴落,可是没有一点痛感的楚锦玥。
段逸骁终于还是忍不了,拉着楚锦玥就从后方往殿外走。
太子段宏从一开始就看到了楚锦玥过激的反应,她看着箫卓时那恨,让太子段宏都觉得心惊。
他的玥妹妹从来都不会这般,这箫卓与玥妹妹从来就没有见过面,为何玥妹妹会这般憎恨箫卓。
段宏担忧的看着楚锦玥刚才所在的位置,地上的那一滩血让段宏的眉头越簇越紧。
别人可能注意不到,可是在他的方向刚好就注意到了。
景欣如看着那箫卓和宛如两个人,刚转过头想和太子说什么,拉近两人的关系,可她没想到,看到的是段宏深情的看着楚锦玥刚才的位置。
那里已经没了景玥,可是太子哥哥竟还那般的……
景欣如死死的捏着手帕,恨意一阵一阵的翻涌,听着段宏突然对身后的宫女吩咐了什么,随后太子段宏才收回了视线,看向了殿中。
在他没注意之时,景欣如对着身后的贴身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也悄然的离开了大殿,而景欣如笑着,看不出来一点异样。
段逸骁和楚锦玥离开后,那宛如却突然避开了箫卓,戒备的看着箫卓道,“这位公子还请你自重,我并不是什么玥儿,我叫宛如。”
“宛如。”箫卓呢喃着这两个字,一遍一遍的好似梦呓的人,过了好一会儿像是才反应了过来,苦涩的后退着,眼看着人都要被打击得站不住,那红月及时上前搀扶。
“皇上,这位姑娘确实不是楚皇后。”红月的安慰却没能换来箫卓的感觉,他突然像是受了刺激,推开了红月,“她怎么就不是本王的玥儿了,你骗本王,你这是在骗本王啊。”
箫卓这般一闹,宛如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这箫卓为情如此的伤感也有些不忍的上前一步,她想说什么,可红月却突然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接近了箫卓的去路。
“这位姑娘,我们箫皇也许是酒醉还没有醒过来,他说的话你不必当真。”
红月笑容微勾可宛如却明显的感觉到了这红月的敌意,可她没有因为红月的威胁而有所退步,“我只是觉着这位公子很可怜,所以……”
“放肆,你口子的公子可是当今凌风国的天子轮得到你来可怜。”一向对什么事都淡漠如水的红衣这会儿竟有些动了怒。
“红月,退下。”
箫卓发话了,而且脸色也和平日有所不同多了几分严肃,红月不满,可却不敢不从,让箫卓不开心,后果是什么,她很清楚。
红月退下了,那箫卓理了理身上的红衣,对着宛如抱歉的道,“抱歉,本王的确喝醉了,还希望您能不见怪。”
“刚才民女不知您是……皇上,还请您不要见怪才是。”知道了箫卓的身份,宛如反倒是小心翼翼的了起来。
箫卓摇摇晃晃的回了自己的位上,那宛如也跳起了舞来,只是这箫卓的视线就那么紧紧的黏在了宛如的身上,这让各国大臣一阵耻笑。
四国狩猎,这凌风国没有展示一点风采,反倒是他们的皇帝在夏国丢尽了脸。
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这的确难得,不过说实话箫卓这般真正从内心欣赏的又有几人。
一曲毕,宛如刚要退下那夏帝却突然开了口,“不知箫皇觉得此女跳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