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烛光微弱,夏帝坐在书桌前,满脸愁容。
取消登基仪式很容易,可烦恼的就是后面段逸骁会弄出什么幺蛾来。
御林军总领亲自带领侍卫将整个夏国搜索了一遍,可是关于段逸骁的行踪却半点不知,那日就那么让段逸骁逃走,无疑就是在放虎归山。
夏帝现在也是没了法,虽扣了靖国公的乌纱帽,收了靖国公的势力,可实际上落到他手中的也不过是一些黄金地产之类的罢了,他真正想要的是靖国公手中的人脉。
靖国公被发配边疆,夏国那些和他交好的商人又岂会什么事都不做,更甚至当天晚上就有夏国富商一同进了皇宫,为靖国公求情。
得好听点是求情,得不好听点就是逼着下帝放人。
一想到昨晚的事,夏帝气得拂袖扫落了书案上的砚台,哐当一声,公公听着里面的动静,慌忙赶进了书房。
“皇上,可要保重龙体啊。”公公看着落了一地的奏折,在看着夏帝气得胸膛起伏,苦口婆心的劝着。
“段逸骁三番两次的破坏我的计划,当初我就早该杀了他。”若不是当时顾忌着天下人的眼光,夏帝早就对段逸骁动手了。
他本以为只要他坐上了皇位,段逸骁也不会掀得起什么风浪,可是没想到段逸骁隐藏得这么深,竟然暗中勾结靖国公,更是收买了朝中一些大臣的心,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除去了禁军头领杨健,让禁军落于段逸骁手中。
更甚至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先帝竟然还留了一手。
“明明我也是他的儿,可我就不明白那个死老头为什么唯独偏爱段逸骁,难道就因为段逸骁是皇后的儿?”
一拳重重的砸在了书案上,公公见此,吓得脸都白了,“皇上,你的手可否有事,来人……”
公公刚要唤太医,可是被夏帝给制止了,“比起段逸骁给我的羞辱,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今日,夏帝和太可谓是丢尽了面。
“可是,皇上……”
“我有事要与太商量,把太给我唤来。”夏帝着,往书案前一座,手上泛着红可是夏帝此刻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
公公很担心夏帝,可是此刻也只能按照夏帝的意思去办事,“皇上,奴才这就去。”
公公完,转身就往外走,只是走到门外的时候,太段宏刚好出现。
段宏已脱下了那一身龙袍,此刻仍如平日一般身着布料上等的白衣,不知是不是因为此事的缘故,他脸上虚弱不见,倒是多了几分狠厉。
感觉到段宏的不同,就连一直跟随在皇上身旁的这位公公也是愣了好一会儿。
“父皇找我?”段宏没有在意公公的愣神,双手背在身后,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书房里面问道。
经太提醒,公公这才想了起来,“太殿下,你快去劝劝皇上吧,皇上他……”
公公叹了口气,后面的话没敢出来。
站了一会儿,太段宏迈步进了书房,他只是随意的扫了地上那些被夏帝用来发泄的东西,什么都没,在一旁静静的站着。
听见脚步声,夏帝睁开了眼睛,见是太,语气都放柔了下来,“宏儿,你来了?”
段宏点了点头,随即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本奏折,随意的翻看了两页,那上面得无非是关于靖国公和林家被灭门之事。
林家被杀,本就是夏帝派人做的,如今天下要夏帝给林家讨回一个公道,这如何去讨,这事查不得,可是不查天下人只会觉得皇上不顾生死。
夏帝烦恼至极,当初他倒是没有想到靖国公会以身冒险,为林棕一家讨要公道,这一点,是他失算了,如今才会到了这般田地,进不得,退不得。
段宏看了几眼,便行至书案前,把奏折放下,看着满脸愁容的夏帝,“父皇,儿臣知您的烦恼,不过今日之事儿臣不怪您,反而还得感谢你。”
“感谢我?”夏帝疑惑,不知此刻段宏为何还能笑得如此自如。
“父皇,你可曾想过,为何我们搜索了整个夏都没有段逸骁的消息?难道他真的神通广大,仅凭自己一人之力避开了官兵的搜查?”
夏帝眉头轻簇,段宏的话让他深思了一番,两天下来没有段逸骁的消息,就连那几个被段逸骁带走的将军都没有消息,明有人暗中帮助他。
只是整个皇城里三层外三层都已经被包围了,就是一只苍蝇飞出去都会有所惊动,难不成这段逸骁真的本事滔天,还真能隐身不成?
夏帝自然不相信,可是怎么想都想不通。
周院判被禁锢,靖国公如今自身难保,禁军更是乱做一团,这个时侯夏帝实在想不透还有谁?
“父皇,所有该查的地方都查了,你可想到我们漏掉了什么地方?还有什么人是能让御林军总领都给三分薄面的?”
漏掉了什么地方?
段宏笑了,夏帝看着段宏的笑,一下恍然大悟,“朕知道了?”
夏帝猛然起身,对着门外唤道,“来人……”
“父皇,等等。”
段宏阻止了夏帝,“此事定不能打草惊蛇。”
夏帝一听,就知道段宏有了好的主意,只是……
“宏儿,定不能让段逸骁逃走了,若是让他逃了到时候他定会带着边疆士兵回城,到时候难免有一场大战。”
大战什么的,或者百姓的生死夏帝可以不在乎,可若是两方真的到了那一步,那么到时候只怕是其他三国坐不住,跑来凑热闹。
其他三国一直对夏帝虎视眈眈,夏帝定然是不敢冒这个险的。
这个问题,段宏不是没有想到。
就在两人都沉默之时,段宏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玉佩,“父皇,你可还记得这块玉佩?”
“这……这不是那日你向昭阳公主讨要的?”想起那日,夏帝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段宏自然清楚他误会了什么,于是便解释道,“那日儿臣向昭阳公主要这块玉佩,起玥妹妹不过是一个借口罢。”
夏帝闻言,挑了挑眉,等着段宏的下文,不过段宏却没有继续,而是把玉佩递给了夏帝,在夏帝不解的接过玉佩之时道,“父皇大可闻闻,上面的味道想必能让父皇想起什么人来?”
夏帝一听,你还真把玉佩放在鼻息间闻了闻,玉佩上的味道入了鼻息,夏帝的脸色立马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