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无法,只能忍受着怒火。
底下的一群大臣也是面面相觑。
“昭阳公主,臣有一事请求?”
靖国公跪在了地上,昭阳公主见状,作势要搀扶他起身,“靖国公,你这是何意,快起来。”
靖国公不起身,想到那死去的好友,满眼猩红,“昭阳公主,当年我与林大将军同先帝一同打下了夏国的江山,想当初先帝待我和林将军犹如亲兄弟一般,可不曾想林将军会是白白惨死。”
昭阳公主一听,不解的看着感伤的流下眼泪的靖国公,“林将军是我夏国的大功臣,只可惜当年犯了错误,先帝见他没有悔改之心,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只好了解了林将军。”
“可是,林将军都死了这么多年,不知靖国公今日为何突然提起,又如何是白白惨死,难不成您觉得当年先帝处死了林将军是做错了?”
昭阳公主的一句话让靖国公惊恐的跪在地上猛磕了几个头,夏帝见此,倒是松了一口气,靖国公想要让昭阳公主给他做主,为他话,怕是不可能了。
要知道这昭阳公主对先帝可是十分的敬仰,靖国公刚才的话已经犯了大忌,就是这点,昭阳公主顿不会顾念多年的情。
“昭阳公主,老臣不敢,您是菩萨心肠,还请您为林将军讨要一个公道?”
“公道?”夏帝走到了靖国公的身旁,冷眼看着匍匐在地上的靖国公,养虎为患,这靖国公自然是留不得了。
“靖国公,先帝已死多年,而当年被先帝处死的林将军一家还活着的事你要怎么解释,当年对林将军一家下死刑的是你,莫不是你放走了林将军。”
靖国公额头皆是冷汗,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夏帝如此的卑鄙,瞒着先帝放走了林家一家,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看来夏帝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除掉他。
“靖国公,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昭阳公主眉头深锁低垂着眉眼,那眼中闪过了几分暗光,却无人看到。
靖国公抹了一把冷汗,才急忙解释,“昭阳公主,老臣对先帝忠心耿耿,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其实当年林将军根本没有犯错,杀林家不过是先帝的一个幌,因为当年先帝……”
眼看着靖国公把圣旨的事兜出来,夏帝一急,愤怒的打断了靖国公的话,“还在狡辩。”
夏帝冷哼,看了身旁的太一眼,知道不能在拖下去了,登基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只要新皇登基,宏儿坐上了皇帝,那么即便段逸骁拿到了圣旨,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澜。
当即,夏帝唤来侍卫,袖口一甩,坐上了皇位,便道,“不提当年之事,就今日,靖国公公然侮辱先皇,罪该万死,不过朕念在他当年随着先帝出生入死的份上,饶他一命,但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传我命令,从今日起革去其职位,发配边疆。”
皇帝的话无人不敢不从,就连昭阳公主都无法什么,只是大臣们心里还是和一块明镜一般,靖国公被革职,其家产定然全都掌控在了皇帝手中,到时候夏帝的手中更是掌控了十足的权利。
不得不这夏帝还是有几分头脑,也不是外界传闻那般贪恋女色,对待朝政之事不关心,今日之事倒是靖国公冲动了。
昭阳公主叹了口气,靖国公被人带了下去,即便到了这个时候靖国公没有向皇上低头求饶,而是仍然坚持着让夏帝为林将军一家做主。
倒是个难得的忠义之人。
人带走后,夏帝的心情一下变爽朗了,除去了靖国公就好比拔去了段逸骁的一只手臂,这如何让夏帝不高兴。
如今段逸骁消失不见,可他知道段逸骁必然还会出现与他们父争夺皇位,不过到时候就算段逸骁带着边疆士兵打入皇城他也没带怕的,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显的倒向了一边。
现在这个时候大臣中那些个原本有心打算占段逸骁一边的人也顿然改变了想法,毕竟赞赏段逸骁的能力是一回事,可不能未必把身家性命都给搭上了。
夏帝从龙椅上起身,向着昭阳公主和太每走一步,脸上的笑意就越浓一分,而昭阳公主始终都是面容没什么表情变化的。
“宏儿,你速去准备准备,一个时辰后你便是夏国的皇帝。”夏帝看着太欣慰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感叹连连。
“是,父皇。”
太段宏对夏帝行了一礼,转身之际却是走向了昭阳公主面前谦和的道,“宏儿自儿时便听玥妹妹提起姑姑身上带着一块玉佩,玥妹妹喜欢得紧,可从不敢向您开口提起,姑姑可否把那玉佩给了宏儿,宏儿也好讨玥妹妹欢喜。”
昭阳公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藏在腰间露出了半截的玉佩上,脸上带着笑意的拿下了玉佩,手指摩擦着上面的纹路,却是不知道想着什么。
夏帝一听段宏又提起了景玥来,心头顿生不悦,“宏儿怎得对昭阳公主这般无礼,玉佩可是女人家贴身之物,你怎能讨要,况且景玥是公主的女儿,景玥喜欢由公主代为给最合适。”
大臣们也是格外的不赞同,心里皆是无奈,这段宏还是放不下那不守妇道的景玥来,今日起段宏便是皇上,岂能像以前一般为了一个女人做糊涂事。
“父皇,儿臣只是觉着这么多年来对不住玥妹妹,想要讨得这块玉佩弥补她罢了,做不成夫妻,可她依旧是我的玥妹妹。”
段宏紧紧盯着昭阳公主手中的玉佩,他眼中的渴望让昭阳公主也不忍拒绝,这些年来她虽然没出过道观,可段宏的很多事她都知道,若不是他是太,她还真的希望景玥和他在一起。
“也罢不过一块玉佩,你这般看中便给你吧。”昭阳公主给了段宏,段宏捧着玉佩,好生欢喜,不顾夏帝全然铁黑的脸和众大臣们眼里的不赞同,他拿着玉佩离开了大殿。
只是出了殿的那一刻,脸上那雀跃的笑不见,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沉的笑来。
“昭阳,既然你回了皇宫,就住下来吧也好今日皇宫热闹。”
看着段宏离开,夏帝这才收敛了不悦看着昭阳公主道。
“皇上,其实昭阳今日出道观是因为一事。”
“哦,何事?”昭阳公主几分伤感,“听昨日那南门镇一家全被人杀害,我自觉不忍,便想听听皇上对于此案如何处理?”
夏帝脸上的笑一瞬凝固了,那双犹如老狐狸般深沉多算计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昭阳成日在道观里吃斋念佛,怎的还知晓外面的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