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过来,楚锦玥腰间的伤口又流血了,不过好在她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可以很好的掩饰了血迹,只是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
“王妃,还能撑住吗?”
楚锦玥摇头,“我没事。”
见她这般强忍着,飞鹰脸色紧绷着,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要这么奔波,就是一个男人,恐怕也会受不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这一刻飞鹰看着楚锦玥突然就无比的敬佩。
“柔儿。”林大姐一路被齐右明拉着跑,此刻已经虚脱的摊在了地上
“齐公,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们继续走吧,不能让林木聪得逞了。”林大姐强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可是因为太虚弱了,身体晃了晃,若不是齐右明扶着她,恐怕又摔了下去。
“正是个没用的女人。”六看着柔儿那么柔弱,看不下去了,王妃伤得那么重都没有倒,这个女人生龙活虎的倒是个没用的。
齐右明瞪了六一眼,随后提议道,“师嫂,你这样下去怕是不行,要不这样,六你在后面保护着师嫂和柔,我和飞鹰赶过去和阿影和十三配合。”
楚锦玥捂着伤口,摇了摇头,“还是你留下来随林大姐一同,我和他们一起赶过去。”
“可是师嫂你的伤……”
“来不及了。”楚锦玥摇头制止了齐右明,“边疆大军明日到达京城,到时候皇上定然容不下王爷,我们必须阻止林木聪回京城,拿到遗诏,至于我,你忘了吗,我手里还有毒药。”
“王妃我答应王爷要护你平安,如果你出事了,飞鹰就是死也难辞其咎,所以你还是留下吧。”
楚锦玥一脸冷漠,不容几人多,“我已经做了决定,你们要是怕死,现在就走。”
楚锦玥着,大步离开,她一身黑衣,身形纤细,可是腰板却挺得笔直,她的背影那么坚定,就是这么瘦弱的躯体里却藏着无穷的力量。
看着那一抹身影,飞鹰叹了口气,随着楚锦玥离开,六见状,和齐右明对视一眼,也随之离开,齐右明站在原地,这辈头一次觉得自己活得窝囊,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夜幕就像一张血盆大口,一张口便能把人吞之入腹,此时京城,表面平静,却是危机视乎。
半夜十分,灯火熄灭,很多人已经入睡,道馆四面皆是黑暗,此时一阵阵木鱼敲击声道馆深处的某一间禅房里传了出来。
禅房之内,身着素衣的女人静心敲击着木鱼,本事平静的道馆突然惊起一阵阵乌鸦蹄叫,随之而来混乱的脚步声在靠近。
女人手中的木鱼有一刻的停顿,随即越敲越快,越敲越快,女口中的话语也越越快,就在这时,禅房的门被人从外打开,女手中的木鱼停了下来,她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清静,没有半点杂念。
来人是太段宏,他一身白衣,站在门口,温润的笑着,脸色还有几分苍白,那一笑却是让人觉得他更加的无害。
只是此刻,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侍卫身上的杀气把他身上温润的气质给掩住。
昭阳公主不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一般,她轻巧的放下了手中的木鱼,对着佛祖拜了三拜,这才笑着转身看着段宏。
“宏儿,这么晚了,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一声招呼?”昭阳公主着,看了门外的几人一眼,“我从前觉着你做太不合适,你知道为什么吗?”
“公主觉得这是为何?”段宏仍旧笑得温润如玉。
昭阳公主捂着唇瓣轻笑了两声,随后才道,“自古成为帝王者,都必须要狠得下心来,天下百姓对帝王来才是最重要的,可宏儿你呢,就是因为太爱玥儿,这是你的死穴。”
段宏眼底的笑深邃了几分,“公主得是,宏儿后来也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才放弃了玥儿妹妹,娶了欣如,毕竟我母后得是,丞相会是宏儿以后的左膀右臂。”
昭阳公主愣了愣,到没有想到段宏会这么,他是在告诉她,为了皇位他可以放弃景玥,最心爱的女都可以放弃,那么他为了皇位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
昭阳公主脸上的笑一瞬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屑和冷漠,“早在我入宫那日,我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是我救了段逸骁。”
“很简单。”段逸骁笑了笑,手一抬,那块玉佩就出现在了他手中,“多亏了你的玉佩,我才想清了许多问题。”
昭阳公主盯着他手中的玉佩,脸上闪过几分狠厉,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段宏会发现玉佩上的秘密。
“一开始,我只是想着这玉佩是您的贴身之物,总会有一些特别的味道,比如曼陀罗花的味道,曼陀罗是什么,想必公主比宏儿还要清楚。”
昭阳公主的神色越来越深,段逸骁能查到曼陀罗花上,看来是已经发现了白芍和海棠姐妹两的事,联想一二,昭阳公主就想到了来龙去脉,很明显,白芍和海棠救出段逸骁和几个将军那日,段逸骁就已经从中发现了问题。
下一刻,段逸骁脸色复杂了起来,那种又是激动又是悲伤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显得落寞,“若不是玥妹妹的一封信我还不知道公主你竟然是积云阁之人。”
听到积云阁三个字,昭阳公主脸上的笑彻底被粉碎,“信……什么信?”这些年来,从没有人发现她的身份,可没想到段宏竟然知道了,他究竟还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