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啊,你以为凌风国朝政不稳,我们凌风国出兵就能打败夏国?”
丞相听箫卓打语气不再那么坚决,他见有了希望,立即道,“皇上,你放心,倒时候我们文武百官定全力以赴。”
丞相这句话,是在表明他愿意全心全意的帮助箫卓攻打夏国。
气氛沉默了许久,箫卓背对着众人,黑暗之中,那红色的衣袍被风吹扬,箫卓嘴角的笑越来越大。
“夏国皇上在背地里杀害了朕的月儿,这一次,为了月儿,朕也只能当一次人。”
箫卓的话落下,众大臣皆是点了点头,朝地上向箫卓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皇上早日夺得天下。”
耳边的话一声声就像擂鼓,敲击在箫卓的心上,热血沸腾。
对,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他让天下人都臣服于他。
第二日一早,凌风国红月娘娘下葬,整个凌风国都举行丧葬礼,粉艳的桃花树上挂满了白布条,大街上接连几日没了热闹。
红月下葬,箫卓病倒,为了红月娘娘讨个公道,凌风国将攻打夏国,消息一出,百姓均纷纷跑到了宫门口,口中喊的都是对箫卓的支持和赞扬之类的话。
也有少数是反对战争,不过没人注意到,那些个反对战争的人,无声无息的被人带走了,而之后在没能回来。
城墙之上,身穿红袍的箫卓看着城楼下的百姓,听着百姓对他的拥护爱戴,自豪感越发的膨胀,直到最后却是怎么都填不满。
他摊开双手,笑得狂傲,狂风呼啸,红衣飘荡,狂傲霸气,“那些看不起我的,我会让你们后悔,让你们眼睁睁的看着朕如何一统天下。”
那样的姿态,明明就是嚣张的,可是偏偏却又让人移不开眼。
楚锦暄在箫卓身后停住,她叹息的笑了,或许这就是箫卓让她深爱的原因,这个男人从不知输是何物。
“皇上。”娇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箫卓浑身一征,转身之际,看着身后走向自己的女人,眉头簇了簇,“你来干什么?”
箫卓的不欢迎让楚锦暄前行的脚步顿了顿,只是片刻之后,楚锦暄还是笑吟吟的走向箫卓,箫卓对她的态度,这么多年来她早就习惯了,只是一直不甘心。
楚锦暄一身凤冠,衣摆在地上拖得老长,不过贵为贵妃娘娘,却将自己打扮的犹如皇后娘娘一般,只是这皇后之位空了多年她还是没能坐上去。
“皇上,臣妾听没你要攻打夏国,臣妾为您高兴,便想着亲自向您道声喜罢了。”
楚锦暄很会话,而她的话也的确让箫卓很受用,只见箫卓脸色柔和了几分,他看着城楼下的百姓道,“喜也倒了,贵妃也该走了。”
楚锦暄咬了咬唇,她看着箫卓冷俊的容颜,怎么都不愿意就这么离开,这么多年了,她虽是后宫之中权利最高的女人,可是皇上见她的次数极少。
有几次晚上过来,都是宿醉的,可只有当箫卓罪的时候,楚锦装才知道,箫卓找她,不是因为想她,而是因为她和楚锦玥是姐妹。
楚锦暄更是恨死了楚锦玥,明明人都已经死了这么久,可是箫卓还是忘不掉楚锦玥。
她可以忍耐箫卓日日宠幸带回宫的那些个与楚锦玥长得极像的女,毕竟她很清楚,箫卓不可能喜欢上那些女,后宫女不过都是楚锦玥的替代品罢了。
而连她也是,可是即便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坐上皇后的位置。
楚锦瑄眼底的认真让箫卓征愣了愣,看着眼前这张和楚锦玥有七分像的脸,箫卓脑中不禁浮现出了过去的回忆片段。
那一次,父皇和太联手想要铲除他,故意设计将他派去镇守边境,可那知在的路上皇上和太早就设好了埋伏,而他就那么重了计谋。
连带着随他一同前往边境的楚锦玥也被困在了与契丹的边境地,那个时候正直冬日,前面是追杀的凌风国士兵,后面是契丹国守护使,无论是进还是退,他面临的只有死路一条。
在困了足足三日,粮食用尽,饥寒交迫,玥儿一个女孩家却从来都不喊冷不喊饿,只是紧紧的依偎着他,在他愤怒之际,不管他是不是会伤害到她,她义无反顾的抱着他,一次次告诉他,只要她活着,就不会让他死。
冬日里那一双清澈坚定的眼眸让他久久不能忘却,即便是在楚锦玥死了之后,他还是经常在半夜里想起那双眼睛来。
“皇上,您……怎么了?”
耳边响起的声音不是记忆里的那个,这让陷入回忆中的箫卓回过了神来,他的手不知何时抚上了楚锦瑄的脸颊。
只是在箫卓看清眼前的人是楚锦瑄之时,他毫无一点留恋的将放在她脸颊上的手收回,“没什么,朕还有事要处理,暄儿还是回去吧。”箫卓完,留给楚锦瑄的只有一抹决绝的背影。
看着箫卓头也不回的离开,楚锦瑄死死忍耐着,指甲陷入了肉里,鲜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着。
不远处等候的侍女见箫卓走了,踏着莲花步赶了过来,“贵妃娘娘,皇上已经走了我们是不是……”
侍女刚想问要不要追上去,可看到地上的血迹时,她差点惊呼出声,“娘娘,你的手受伤了,让奴婢为您包扎一下吧。”
侍女在楚锦瑄身边跟了多年,楚锦瑄的情况她很是清楚,同样作为一个女人,她同情主,更是为主心疼。
奴婢眼眶红红的从从眼间拿了一块手帕,就要为楚锦瑄处理伤口,可是她刚触到楚锦瑄的手,便被挣开了。
“娘娘……”
楚锦瑄垂眸看着鲜血不停流下的手,突然笑了,笑得苦涩,“舒,为了让皇上能够多看我一眼,我甚至不惜欺骗父亲,让楚家因此灭门,我连家都回不了,可是为什么皇上就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想到楚家被灭门一事,楚锦瑄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垂落在身侧的手颤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