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卓抬手制止了瞳木,那眼底的神色暗淡了几分,就连那血色红衣也失去了几分色泽一般,“你速去告诉楚将军,带领他手下的军队,把手住衡山,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轻率行事。”
“是,皇上,属下告退。”瞳木离开了,箫卓却久久不曾睁开眼睛。
许久之后,箫卓走出了帐篷向着丞相所在的营地走去。
丞相营地,丞相和几位大人正在帐篷内把酒迎欢,箫卓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没在说话,底下的大臣更是尴尬又忐忑的将目光看向了主位上的丞相。
丞相眸光闪过不悦,可是很快他便笑着起身迎接箫卓,“皇上,天一亮第二次战争便要发动,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箫卓轻笑了一声,扫了在场的几位大人一眼,也不点破,他绕过丞相,径直的在丞相的主位上慵懒的坐了下来,严肃的看着众大臣。
“朕过来,不过是想与丞相商量与夏国一战的事,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箫卓大手一扬,将木桌上的樽杯扫落在了地上,威严尽显,怒气更甚。
皇上和几位见状,急忙跪了下去,战战兢兢不敢多发一言。
“丞相,你平日里背着朕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朕可以不追究,只是这一次,朕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若是朕完了,你这丞相之位还有何意义?”
“楚将军营地被袭击,军粮被烧,你们却还有心思在这里商量着如何扳倒朕。”
话落,几位大人浑身哆嗦,越发低垂着头不敢说话,看着他们如此,箫卓越是看不顺眼,“这一次,若是有人违背朕的命令,私自行事,那朕只能先将他给解决了。”
箫卓这话是对着丞相说的,这是第一次箫卓将话说得这般明敞,箫卓这是摆明了在威胁丞相,几位大了又如何听不出来,箫卓如此直接,倒是让几位大人不知如何是好,就连丞相都身体都颤了颤。
直到箫卓离开了,丞相还跪在地上没从那种心悸中回过神来。
而此时营地的另一头,瞳木走进了帐篷之内,看到的便是王壮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甚至还微微在发抖。
瞳木簇了蹙眉,随即上前将话带给了王壮,“楚将军,皇上有令,让你速去,有要事相商。”
王壮闻言,一下子便睁开了双目,恶狠狠的瞪着替瞳木,“本将军的营地遭人袭击,本将军倒是想问一句,皇上否知道,又为何迟迟不派兵增援?”
王壮很记仇,以前便不满箫卓,经历了今晚的这一连串事后,他对箫卓更是不满。
“楚将军有所不知,皇上想派人赶过来,只是恰逢营地军粮被烧,增援的人这才迟迟没能到。
王壮冷哼了一声,“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救我,不过我这次差点就死在了一个女人手上,现在本将军重伤,你回去告诉皇上,本将军去不了。”
入不了,若想见他,就得箫卓亲自过来,不得不说王壮还真的狂妄。
瞳木闻言,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几分,随后继续面无表情的道,“楚将军既受伤,属下会为楚将军将话带到,楚将军还需好好养伤,至于战事,皇上让属下告知您一声,撤回士兵,等待皇上命令。”
“撤回?”王壮不解,“不打了,皇上就这么放弃了。”
王壮有些激动,他现在可顾不得箫卓能不能夺下夏国,他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若是箫卓不打了,那到时候他身上的毒可怎么办?
王壮躺不下去了,烦躁的下了地,宛如和楚怀墨离开之前可是将事情说得很明白,他们的目标是箫卓。
“你回去告诉皇上,本将军听他的便是。”
“是。”
瞳木离开后,副将军走了进来,他看着不小心扯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王壮,眼底幽暗了几分,更是越来越相信几个月前景玥对他说的,眼前的楚将军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一人。
观察了许多时日,直到几个时辰前真正的楚怀墨找上了自己,他才真的相信,他也总算明白了,为何眼前的楚怀墨与他心目中的大将军判若两人。
“邵武,发什么呆,赶紧过来搀扶本将军一把。”
邵武从思索中回过神来,伪装着自己待在王壮身边,他急忙走过去,对待王壮一如既往,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等到王壮速度的躺在床上,邵武才道,“将军,您现在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本将军的命可都被人握在手中。”
“那您是决定好要背叛皇上了?”
王壮冷哼,“箫卓对我不义,我又何必有情,况且现在我也没得选。。”
王壮心里想着另有一茬,若是箫卓真的败了那他怎么说都还能捡回一条命,回到凌风国继续做他的王家太子爷。
邵武对此没在说什么。
这天微微亮,便能见着横山两侧均是侍卫,段逸骁这一边做好了迎战的准备,而箫卓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
吴越只能将这里的情况让侍卫向段逸骁和楚怀墨通报,楚怀墨和段逸骁听了侍卫带回来的话,却没有多大的意外,只是让吴越随时带兵严阵以待。
“姐夫,箫卓这次怕是又有什么把戏,如今他的军粮被烧毁,剩余的军粮根本支撑不了几天,箫卓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可现在箫卓没有直接攻入,而是与我方僵持,着又是如何?”
而段逸骁沉默的没有回答楚怀墨的话,粮仓虽然烧毁,可若是箫卓直入强攻,夏国怕是招架不住,不过此时他倒是明白,是什么让箫卓没在进攻。
段逸骁嘴角勾起了一抹,他拍了拍楚怀墨的肩膀道,“怀墨,暂且看看箫卓有什么把戏,这皇位保不住,恐怕箫卓这几日会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