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了楚锦玥,他还是强忍了下来,没让自己上前去。
太医为楚锦玥把脉,不知是何情况,他抚顺着胡须,眉头时而紧簇,时而又松开,段逸骁看着他这般,心里七上八下的,终于忍不住问道,整个身体都紧绷着,深邃的双眸担忧的同时隐隐带着几分期待,“如何?”
太医被段逸骁阴沉可怕的样子吓得一惊,他将楚锦玥的手放下急忙跪在地上,“回皇上,娘娘只是一般的腹痛,并无大碍,待老臣为娘娘开几副药调理两日便能还皇上一个生龙活虎的皇后。”
“只是一般的腹痛?”段逸骁的眉头簇了簇,太医愣了愣,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了,皇后娘娘没什么事,不过他怎么就觉得皇上有些许的失望。
吴越也是奇怪,不过还不待太医看个真切,便听得段逸骁冷声质问,“朕的小玥儿难受成这样,你给朕的答案就是这样?”
段逸骁愤怒的一甩衣袖,转身走到床边神色温柔又心疼的看着楚锦玥,可说出的话却是冰冷的,“一炷香的时间,小玥儿若是还没有好转……”
段逸骁没把话说完,可是太医不可能不明白,就连一旁的宫女侍卫们都害怕不已,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太医身上。
“皇上放心,老臣这就下去让人给娘娘准备药。”
“吴将军,你派几个人随他去,一定要快。”段逸骁侧头对着吴越说道。
“是,皇上。”
吴越说完,随着太医和一行宫女侍卫匆匆下去了。
屋内,段逸骁的视线慢慢从她那张苍白的脸上落在楚锦玥的肚子上时,他那剑眉却是簇得更紧,眼底的神色幽深不已。
他喃喃的说着,就像极力安慰自己,“只要小玥儿没事就好。”其他的总会有的。
段逸骁叹了口气,可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好不容易不难受了一会儿的楚锦玥,又是一声嘤宁这一次疼得都蜷缩着身子,牙齿死死咬着下颌,没一会儿那唇瓣上便留下了一行牙齿印,段逸骁看得心疼,捏着她的下颌,让她松开了嘴,将他的手腕给送了上去。
楚锦玥哼哼着,双眸微眯着,却是能够透过缝隙看到段逸骁让她咬他,她心里有气,可是现在又抵不住疼,一嘴便咬了下去。
楚锦玥用的力气极大,没一会儿,段逸骁的手腕上都渗出血来了,可是他连眉头都没有簇一下,只是轻笑着安慰楚锦玥,“没事的,小玥儿,再等等,太医马上就到了。”
那血一滴滴的落下,落在了楚锦玥的红衣上,让那红衣越发的鲜艳妖娆,楚锦玥心头酸楚,现在看着段逸骁这般对她,所有的气都消了。
“皇上,药熬好了。”
太医和吴越进来,看到段逸骁手臂上满是血,吴越神色一紧,急忙上前想要阻止,“皇上,你是真龙天子,顿不能受半点伤,药已经好了,皇上您……”
吴越的劝阻还没有说完,便被段逸骁冷声打断,“拿来。”
段逸骁向宫女伸手,宫女不敢说什么,急忙将药给了段逸骁,段逸骁拿过了药,这才轻声哄着楚锦玥,“小玥儿,来,将药喝了,身体便好了。”
楚锦玥挣扎着想要推开段逸骁,可是全身没力气,她的挣扎根本没一点意义,嘴里被渡入了一股暖流,楚锦玥慢慢张开嘴,将药给喝了下去。
段逸骁见有效,便直接用这样的方法将一碗药给楚锦玥喝了下去。
喝完了药,段逸骁将碗递给了宫女,放在喝了药后,楚锦玥紧促的眉头慢慢松开了,看来是舒服了不少。
看她这般,段逸骁陪着她呆了半晌,给楚锦玥盖好了被子之后,走出了宫殿。
段逸骁走了一段距离便停了下来,并没有走多远,就是担心楚锦玥有什么事,而吴越也随着段逸骁走了出来,他一直跟着没有说话。
不过一日,段逸骁便下令让人将此地的桃花都给砍了,老百姓大都不愿意,更是骂段逸骁是昏君,可这些段逸骁都没有去在意。
风吹尽,桃花瓣在空中零零落落的飘荡着,段逸骁目光深晦难辨,过了许久才开口,“吴将军,朕今日让你将膳食带去,可为什么皇后一点都没有动?”
太医没有说明可是段逸骁很清楚,楚锦玥突然肚子疼就是因为没有吃东西,所以才会这样的,但是他有吩咐吴越将东西送去,可楚锦玥并没有吃。
“皇上,微臣确实将膳食送到也是亲眼看着娘娘将东西拿走,因为娘娘问了箫卓的事所以微臣将眼下的情况与娘娘说了一番,所以耽搁了时间,为了去查皇上交给微臣的事,微臣便离开了。”
“你说,小玥儿问起了箫卓的事?”
段逸骁眉目一挑,若有深思。
“是的。”
“如此一说,小玥儿都知道了。”段逸骁呢喃着开口。
等了许久没等到段逸骁开口,箫卓便又继续道,“皇上,如今箫卓逃了,可是今日我们暗中派人到泸州查探了一番,可是奇怪的是泸州根本没有箫卓的消息,他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泸州说大不大,可是就是没了箫卓的身影,这让吴越比较纳闷。
“吴将军,你可知箫卓最后消失在何处?”
吴越点了点头,“听说箫卓去了阎罗江,与阎罗江上几条船夫打探过阎罗江上的情况,但是并没有人看到他上了船。”
“皇上,箫卓定然还在泸州,要不……明天臣带着人马,到泸州……”
吴越话说到一半,段逸骁便打断了他的话,“秦王上次答应帮助朕,向朕要了泸州,朕已经允诺了秦王,既然如此,朝廷中人出现在泸州就不太合适。”
“皇上,泸州虽然是秦王在管辖,可您是一国之主,完全可以让他为您做事,在说了,秦王并没有说这泸州不在您的管理下,秦王就算在怎么有功,他还是皇上的臣子。”
段逸骁双手附在身上,看着黑夜眼神深邃了几分,对于箫卓的话,他只是笑了笑道,“这么多年来秦王一向不参与朝廷的事,上次他突然答应帮朕,你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致。”
说明白点,泸州那块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又或者是说,他的特殊之处在于那条阎罗江,早年段逸骁便派了烟驼帮的人留意着秦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