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行礼,不过段逸饶却是没有什么心思,秦王起身看了看段逸饶的身后不由得问道,“皇上既已到了泸州,想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为何身边只有几个随从。”
秦王想的是段逸饶会带领众多御林军的侍卫还来对付阎罗江上的人,可是没想到来的只有这几个人,不由得有些失望。
“秦王府侍卫众多,本王觉着人多风声大,难免会打草惊蛇。”段逸饶理所当然的说着。
秦王嘴角抽了抽,这次他本就想要借着皇宫的人手一举铲平阎罗江,可没想到段逸饶临时会这般,心里不悦,可这个时候秦王并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他知道段逸饶的身手绝不简单,所以留着这样的高手在身边,也绝没有坏处。
就在秦王心里打着小九九的时候,马车里传出了声音,“饶,我们……到了吗?”
闻言,段逸饶翻身上了马车,秦王探头欲往里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盯着马帘布眉头微簇,这皇后似乎与上次不同。
“不知皇后娘娘驾临,还望皇后娘娘原谅臣刚才的无礼。”
“无妨。”段逸饶代为回答,这下秦王就更加觉得奇怪了。
一行人进了秦王府只是楚锦玥依然没有下马车露面的痕迹,秦王不免觉得有些蹊跷。
“皇上,皇后娘娘舟车劳顿,何不让娘娘下马,府里的人自会好生伺候。”
段逸饶又哪会不知道秦王的探究,这个时候他脸色不悦,回绝道,“不用。”
“谢过秦王的好意,只是本宫来的途中感了风寒,吹了风便很难受所以……想来车里休息一会儿。”
楚锦玥的话让秦王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本王让太医来给皇后看看。”
秦王说着就要寻找太医,倒是被段逸饶打断了,“秦王,请太医就不必了,我想我们该谈谈正事。”
秦王回望着段逸饶,也知道他口中的正事是何事,“那皇上里面请,我们细细商讨。”
段逸饶点了点头,临走前对着马车外的侍卫吩咐道,“照顾好皇后。”
“是。”
段逸饶转身率先走了进去,秦王看着马车却是眉心紧簇,段逸饶将景玥保护得那么紧,这是连他都在防备。
想到此,秦王的眉心又紧了几分。
半个时辰后,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秦王发现守护在楚锦玥身边的人换了,几个人一看就是身手了得的人。
“啊影,如何了?”段逸饶问道。
“皇上,已经办妥了。”
段逸饶点了点头,他看了看飞鹰还有小五,没有说话,可是两人都明白其中的寓意,秦王这人根本不像表面这般简单,段逸饶必须派人防着。
以往只要天黑下来这泸州便异常的安静,只是今夜整个泸州都被漫天火光照亮,泸州表现知道今夜这阎罗江不太平了,不过对他们来说这反倒是一种好事。
阎罗江岸,密密麻麻的都是侍卫,江面上飘着许多只船。
这大动静,阎罗江里的那些个人不可能不知道,此刻嵇康一族的人也是人心惶惶。
段宏在一旁听着,神色也越来越紧,以现在的情形看来,秦王和段逸饶又再次联手了,秦王觊觎了阎罗江里的东西这么多年了,想来等的也就是这一天。
如果真让他们得逞了,那他报仇的话也就只是无稽之谈了。
所以他不能让他们得逞,也好趁这个时候报了血海深仇。
段宏嘴角一勾,笑得有些毛骨悚然,只是处在慌乱中的夫人并没有发现。
“夫人,您先别急,道长神通广大,或许早就料到今日的事,有事去办了。”
夫人一听,觉得有道理,只是当下的眉头都快烧起来了,不急又怎么可能。
平日里夫人高高在上,除了道长,其他人都是他的奴仆,可没想到真正遇到了事却是这般懦弱。
段宏看着这个整日与自己缠绵的女人,不由得有些恶心。
“夫人,你放心,只要有宏宏在,我就不会让嵇康一族覆灭,毕竟我的第二条命是夫人救的。”
段宏书得激动,这个时候夫人能够相信的,想来也只有他了。
“宏宏,你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有是有,不过……需得夫人同意。”
“什么办法。”夫人急切的问道。
可这个时候段宏却突然跪了下去,“夫人,今日宏宏什么都说了,其实宏宏一直以来都没有安全感,每日睡觉都总梦到那夺走了我皇权的段逸饶率着军马缉拿我的人头,宏宏夜夜惊醒,为了寻求一份安心,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宏宏瞒着夫人在江上暗下了一些机关,那些机关术是宏宏在阎罗江外有一次遇到了一位大师,所以与他请教了一些,便将那些机关术用在了江面上。”
夫人面无表情,段宏见此,只能懊悔的在地上磕了一头,“瞒着夫人是宏宏的错,宏宏不求夫人的原谅,夫人要杀要剐宏宏也毫无怨言,临死前能为夫人和嵇康一族做一件事,宏宏觉得值了。”
突然,段宏起身,直直的向着水晶柱撞去,夫人大惊,痛心的命令侍卫上前阻拦。
好在……好在段宏被拦了下来,额头撞得流血,不过倒是没有性命之血。
夫人起身,眼中含泪,一把就将段宏给抱进了怀里,“宏宏,是本夫人错了,一直以来都警惕着你觉得你留在本夫人身边是有野心的,可现在本夫人错了,你以死来赎罪,我又如何还能怀疑你,更何况……这一次你可是嵇康一族的大功臣。”
鲜血从额头留下,看起来有几分狼狈,段宏却是笑了,“夫人……你能不计较宏宏,宏宏很高兴。”
夫人点了点头,对着段宏倒是真的怀疑不起来了,“那些机关术既是你做的,就必须由你来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