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跟着进去的时候,段逸饶坐在书案前看着奏折。
看到他就那样坐在那里,楚锦玥簇了蹙眉,脸色柔了几分。
飞鹰和段逸饶对视了一眼,飞鹰转身走了出去,只是到了御书房门外,飞鹰却是紧紧将手中的刀握着在握着。“你怎么来了?”段逸饶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将楚锦玥搂在了怀里,楚锦玥顺势依靠在了她怀里,只是鼻间嗅到一股鲜血的味道。
攥着他衣襟的手紧了一分,楚锦玥开了口,“两天了,你没有出现。”
语气里的小抱怨让段逸饶忽视不了,心疼又有些无奈,“政务繁忙,一时便忘了时间回去。”
是这样吗?
楚锦玥睫毛颤了颤抖,眼底划过了几分异样,不过她却没有道破,只是抬头直视他道,“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可是……”也不知为何这两天见不到他人,又想起那天在马车上他的异样,她这心里头总有些不安。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你等我一会儿,我把几本奏折看了,便同你一起回去。”
段逸饶揉了揉脑袋,她从他眼中看不到任何的隐瞒。
楚锦玥暗暗叹了口气,怕是他想多了吧。
接下来的时间段逸饶处理着文案,他一丝不苟认真工作的样子让楚锦玥心头欢喜,抬眸看他一眼看着看着,心里面也会偷偷的发笑,因为这么好的男人属于她。
段逸饶虽然工作不过也忽视不了在他身上那道火热的目光,他只是偶尔抬眸看看他,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他便又低头处理文案。
一个时辰后,段逸饶处理完那些奏折,牵着楚锦玥便往外走去。
楚锦玥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两人相握的手,那些不踏实感慢慢的从心头褪去。
他现在那么真真实实的在她面前站着,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不知不觉,已是入春了,御花园里花开得正好,趁着阳光,美得晕眩,可是即便花儿在美,他的眼里却只有她。
今日楚锦玥心情不错,从御书房出来嘴角的笑便一直挂着。
她生得好看,皮肤白得发光,阳光洒在她身上,周围的花儿在她的面前都失了色。
段逸饶看着看着便失了神。
“怎么了?”见段逸饶不动,楚锦玥停住回头看他,那道柳眉半挑,顾盼生辉。
段逸饶笑了,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到了花园中那一小亭子里,刚坐下,侍女便将膳食一一带来。
看着桌上那些精美的菜肴,楚锦玥眼睛一亮,她笑着看向段逸饶,段逸饶也在她身旁坐下,“我听小莲说你还未用膳,便让人准备了这些。”
听到他的话,楚锦玥刚要落下的筷子顿住,她扭头向着小亭子外看去,便看到一个身影躲在假山外面鬼鬼祟祟的往亭子里投看着。
“怎么了,为何又不吃了,可是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段逸饶不明所以。
楚锦玥放下筷子,目光直直的落在段逸饶的脸上,看得段逸饶都有几分不自然,还是没有将目光移开。
她觉得有必要好好和他谈谈,关于那个女人的。
想当此,楚锦玥将手中的筷子放了下去,“饶,你明知我不喜欢那个女人,为什么还要让她待在宫里?”
段逸饶了然了,向着楚锦玥刚才所看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宫女打扮的人从那里急匆匆的离开了。
“小玥儿这是吃醋了?”段逸饶笑着道。
楚锦玥紧抿着唇不语。
见他还真的很介意,段逸饶叹了口气,也放下了筷子,伸手将她抱了过来,放在他的腿上。
“你这醋坛子该关一关了,何必为一个互不相干的人动气。”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看不顺眼。”总觉得小莲这个人心思多,想要的也多,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始终都不是一件好事。
“好了好了,菜都凉了,吃饭吧。”
段逸饶说着就拿起筷子将她喜欢的菜亲自递到了她口中,楚锦玥心里想事情也就没有发现她和段逸饶在共用同一双筷子。
至于假山上的那人,离开后又不甘心返回来,看着小亭子里两人不顾旁人恩爱得让人羡慕又嫉妒,小莲恨不得将那假山都要扣下一块来。
“皇上明明也是喜欢我的,都怪那个贱人,定是她在皇上耳边嚼舌根子。”小莲想到此,就越发的心生妒意。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自恋程度还真是让人可怕。
一顿饭心事重重的,等到楚锦玥吃饱了,段逸饶便就着她食用的碗筷吃了起来,楚锦玥无意撇到他的这些举动,愣了愣,耳根红了几分。
她咳了两声,最后还是假装看不见,起身从段逸饶怀里离开。
段逸饶自是不想让她离开,放在她腰上的力道大了一分,楚锦玥无奈的笑了笑,“你这样没办法吃饭,我就在这儿坐着不走。”
听她这么说,段逸饶挑了挑眉,手上松了开来,继续用膳。
等他用完膳,才发现身旁的人儿心思不在自己的身上,看着小亭子外的湖面,沉默不语。
她眉头轻抿,眼底缠着忧愁。
段逸饶命人将膳食领了下去,随后禀退了身旁的一众宫女侍卫。
脚步淅淅沥沥的离开,不过心里有事情的楚锦玥并没有听见动静,直到肩膀上落下一只温暖的手掌,后背上一个热源随之贴了上来。
“小玥儿,你有事要同本王说?”
楚锦玥收回视线,抬手附在了腰间的手背上点了点头,“是,我想知道……他去哪里了?”
想知道他的消失,可是这两日一直都没有等到段逸饶出事,所以她只能将心事都藏在了心里,可是过了两天她便等不了了,有的事情藏在心里越久,就会像毒瘤一般深深长在心里。
段逸饶叹了口气,在她肩膀上蹭了蹭,“他离开了。”
“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要同我说什么吗,哪怕。给我一句解释也好啊。”
她说这话时异常平静,可是她话语里的沙哑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