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玥一路思索着跟随着飞鹰走去,两人越过花园却是走进了后山里面。
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在段逸饶的父亲统领夏国的江山不久后,后宫后面的那一片后山便成了禁地,所有人都不得进入,至于原因大多说是与那女子有关。
飞鹰带着楚锦玥没有任何停顿的进了后山,殊不知两人身后不远处跟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在那块刻着禁地两个字的石碑前停了下来,看着早就混入后山不见踪影的两人,随及没做过多停留转身离开了。
这片禁地楚锦玥还是第一次进来,看着这周围的景色,不由得有些诧异。
关于禁地的一些事,她倒是听宫里的女人提起过,只听说在段逸饶的父亲当权时时,曾爱上了一女子,那女子长得极美,都说皇帝第一次见到那女子愣是被迷得没能回过神来。
那女子是一将军嫡女,后来与皇帝心生情愫,入宫做了妃子,皇帝极宠那女子,知道那女子不喜欢宫里争斗的生活,便为女子在这后山之中建了一片乐土。
两人在这后山快乐的生活了多年,几年后皇帝与那女子有了一子,那个时候对皇帝来说已是老来得子。
自己心爱女人为他生的孩子,在加上那孩子天资聪颖,所以从小便被老皇帝疼爱着,自然而然,所有人都认为那孩子将来便是太子。
楚锦玥后来故意询问了几个宫女,让她们将知道的事都告诉她,才明白过来那个女子便是段逸饶的母亲,这块禁地也就是当年段逸饶的父皇为他母亲建造的。
越是往里走,楚锦玥便越是惊讶于自己所看到的,这里面于宫里的女人来说,就是一片世外桃源,楚锦玥想象得到,当年老皇帝和段逸饶的母亲在这里的日子过得有多怡然自得。
“到了。”
飞鹰在一个山洞口停了下来,楚锦玥这一路看过来,现在才知道两人不知不觉走了很远。
“谢谢。”
飞鹰没说话,手触到石壁上,楚锦玥注意到那石壁上有一个图文,那个图文并不是她能够看得懂的。
索性也就没有在看。
石门徐徐打开,那一瞬冷气从里面飘了出来,楚锦玥抱住了双臂,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飞鹰往后一站,面无表情的看着不停往洞内探头去的楚锦玥,“这次我背叛了主子,只希望你别忘了说过的事,如果你伤害了主子,我绝不会放过你。”
飞鹰眼底的狠让楚锦玥凝了凝,她点了点头,在飞鹰的注视下走进了山洞内。
洞口很少,不过走到里面楚锦玥才发现这里面很大,她走了好一会儿才听得更深处传来声音。
那是一个男人痛苦的嚎叫,每一声都像厉鬼哭嚎让人心悸,可偏偏这一声声的痛苦让她变态的满足。
她加快了步伐,往更深处走去。
整个地牢静悄悄的,一路上她没有看到一个人,直到尽头处,她才看到了人来。
两个黑衣劲身的男子正挥动着手机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抽打在那个被用大粗铁链锁住了的男人身上,鞭子每一次落下,那男人都会痛苦的叫着。
那一鞭子一鞭子打得那人皮开肉绽,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抽成了条,他头发褴褛,满身鲜血,那张脸没了模样。
“啊,你们杀了我,杀了我吧。”
他终于还是受不了了,没日没夜的折磨,却始终都不让他闭上眼睛,每一次他晕过去,都会被人用水浇醒。
浇在他身上的却是热水,那那一滴滴热气让他的伤口痛得无以复加,他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死去,可是现在他连死都不能。
“想死,那不是太便宜你了。”一个男子吹了一把口哨,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扬手就要将鞭子落下。
“夫人。”他身旁那略高一些的男子看到了楚锦玥,有些微愣,抬脚就要上前,想到自己手机还有血淋淋的鞭子,怕是用这晦气的东西沾了楚锦玥的身便扬手将鞭子随意的丢弃在一旁。
另外那男子听到后,手中的鞭子还扬着就转回了身来,见楚锦玥盯着他手上的鞭子,他尴尬的挠了挠头。
“夫人今日怎会到这来?”
“就是来看看人死了没有?”
楚锦玥诙谐的笑让两人没有刚才那么紧绷了。
楚锦玥见过这两人,她知道这两人是烟驼帮的人。
“一具尸体罢了,夫人又如何辛苦跑这一趟,到时候把人折磨够了,我们兄弟将尸体给夫人看一眼在喂狗。”
楚锦玥笑了笑,她往前走去,讥讽的看着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就是在他成为一具尸体前看一番才好。”
说完,楚锦玥在和萧桌一米之米的地方停住,那凌乱不堪的头发盖住了萧桌的面容,可是即便如此楚锦玥也知道,萧桌此刻正用那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怕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是想看我笑话,可惜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萧桌歇斯底里的叫着。
“是吗,不过你没死我便已经看到了我想要看到的,你的自尊和荣誉都离你远去,现在的你想死却不能死,想必更痛苦吧。”
楚锦玥的话戳中了他的伤痛,那些话就像双手,残忍的剥开了他的身体,可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萧桌仍旧不愿意认输。
说到底这个男人的好胜心害了他。
楚锦玥到现在还记得当年那个笑容干净的男孩,只可惜后来那个笑在不知不觉间便掺杂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而她的自欺欺人,将她推入了无间地狱。
“萧桌,痛苦吗,可是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我说过我要看着你痛不欲生,一无所有,因为我知道你这辈子最在乎的不过是权利罢了,为了权利,你可以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可以利用。”
楚锦玥眼睛都红了,那是一种猩红,她的手紧紧的攥着,因为太过用力鲜血一滴一滴的从掌心流了出来。
萧桌瞪大了双眼,“你……你究竟是谁?如果是景家小姐,我从未与你有过深仇大恨,你又何必这般恨我?”
“我是谁,我想你自己在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