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柠钰双手环胸,倚在床边,“你说让我滚出去我就滚出去,你当我挥之即来呢!”
“难不成你还想要同我一块沐浴?”祁延欷瞧出了她的意思,上下扫了一眼,虽然说这女人脸长得不怎么样,但是除去长相,看着倒还是像回事。
现在她又蒙着纱巾,他还有什么好畏怯的,这般想着,不由得向前了一些,“要不一起?”
“不好意思,我要给你扎针,你若是想要自己扎,也可以。”楼柠钰得逞的笑了笑。
却见祁延欷直截了当的将上面的衣服给脱了,朝着她走过来。
楼柠钰不是没有听过一句话,一个男人一旦**上来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可能上了,这么一想,她往后退了退,一脸的警惕。
“你想要干什么?”
“当然是你想做的事情了。”祁延欷说着,将一只手撑在了床边。
楼柠钰无处可躲,她咽了咽唾沫,“你若是敢对我做什么,你这身上的毒,怕是无人能解了。”
“不是还有你师父?”
“若是你将我杀死,你觉得我师父能够为你解毒吗?”楼柠钰唇角勾了勾。
四目相对,只听得祁延欷哈哈大笑,随即放开了手,“你那么有自信我对你下得去口?楼柠钰,你是聪明,可是你的丑和你的聪明一样,绝顶了。”
楼柠钰瞧着他没有在说话,心中暗道:等会有你好受的。
楼柠钰虽然不是那种非要有仇必报的人,但是却也是有机会就报,她抬头,“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你还是先进去吧,错过了好时间,药效可是大打折扣。”
听得这话,祁延欷也不在多说,直接进了木桶。
楼柠钰将银针摆在一旁准备好的桌子上,又摸了摸水温,一脸的认真,“等会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无妨。”祁延欷说完这话,便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祁延欷只觉得身上扎针的地方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那里啃咬一样。
楼柠钰瞧着这青色的药水逐渐变成黑色,脸上多了几分凝重,她本来已经猜到了他中毒很深,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厉害。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楼柠钰又给他扎了一针,祁延欷闷哼一声,随即昏了过去。
楼柠钰瞧着,拍了拍手,又将房门推开,看着站在外面祁延欷的亲信侍卫,开口道:“将你家主子从药缸中扶出来吧,等他醒了,将这副药给他用了。”
那亲信侍卫没有说话,楼柠钰有些不耐,“你若是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有什么闪失,和我没有关系。”
进去了之后,那人瞧见自家主子昏在了木桶中,神色凌厉,“若是王爷出了什么差错,我一定要你赔命!”
“你若是现在就要了我的命,那你家主子更是活不过明天了。”楼柠钰唇角轻扬,眼里多了几分不屑,欲要转身离开,却被那人侍卫。
“怎么?”楼柠钰回头望着他。
“你不能走。”那人一脸的冷清,眼里却十分的坚定,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若是想走,就凭你能够拦得住我?”楼柠钰嘲讽道,随即推开他的手,直接大步向前。
却被那侍卫又追上,两个人打了起来。
楼柠钰三两下将他打倒在地上,那侍卫不死心,又追了上来。
“今日就算是拼了我的这条命,你也不能走。”
“好忠贞。”楼柠钰眼里多了几分敬重,想了想,又回了屋,还不忘记补了句,“只不过跟着祁王,可惜了。”
那侍卫没有在说话,而是将门关上,又回到了外面。
瞧着躺在床上的祁延欷,凤眸紧闭,唇色虽然带着些苍白,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那精致的五官,如刀刻般的面容,修长的身材,比例十分的完美。
就算是在现代,估计也是十分枪手的型男,只不过这人除了皮囊之外,没有一样是好的。
换句话说,这张脸长在他的身上,也真是可惜了。
坐了一会,楼柠钰也有些累了,支着手歪着头,没多大一会,就直接睡了过去。
当祁延欷想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
他刚坐起身子,楼柠钰便察觉到,直接睁开了眼睛,“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祁延欷摇了摇头。
“那我去给你将药端过来。”他醒了之后,楼柠钰的任务本来已经算是完成了,但是想到他今天帮助了自己,总要好人做到底。
祁延欷瞧着她离开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划过一道暖流。当门被关上的时候,一声轻响,祁延欷才回过神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在也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
有一个人将他只当做平常人对待,亦或是,哪个和自己毫无干系的人,在他身边陪着。
当楼柠钰端着药碗回来的时候,瞧着祁延欷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脸上的冰冷褪去,竟然让她觉得有些容易亲近。
“你将这药喝了,对你的身体会好上许多。”她说着,将药碗端到了他的面前。
“你不要喂我?”祁延欷眉头轻佻,看着她。
“难不成你自己没有长手吗?”楼柠钰嘴角抽了抽,这厮,真的是蹬鼻子上脸,她直接将这药碗放在了他的手中,“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说完,便转身离开。
祁延欷瞧着她离开的身影,唇角勾起笑意,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将一碗药喝完之后,祁延欷又吃了一些东西,便睡下。
谁知道夜半便开始拉肚子。
楼柠钰还在睡觉的时候,便被木秋给喊醒了。
“何事?”楼柠钰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对上木秋那张焦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