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清初一进去并没看见宋言,只见屋中堆了一些陈旧的桌椅,脚下是一些桌椅残肢。屋中昏暗,四下环视一圈,终于在墙角找到了宋言。
此时她抱着腿蹲坐在角落,已经抬起脸在看他,虽然看不大清她此时模样,但那一双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却泛着冷光。
“宋言…”他寻了许多机会,终于与她独处。
此时叫她冷冷看着,心里不免一紧,急忙又道:“宋言,你听我解释。”
宋言冷冷看了眼被阀上的门,缓缓站起身,“顾玉清,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他点了点头没有半分愧疚,“我知道这样行径并不磊落,可是我没有办法,我要跟你当面说清楚,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能与你解除婚约,我一定要娶你的!”
“不,你不过是欺我父亲不在家中,欺我宋家一时家道中落才敢这样闯到府上。换做平时,你敢吗?”
顾玉清听了这话,忽然咬了咬后槽牙,随后心中不得不承认,若不是宋父失踪,他确实不能这般闯进她家。顿了一顿,才道:“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我…”
可如果宋言父亲没有失踪,他又怎么会失了这桩婚事,又何故闯到这里。
宋言冷嗤一声“误会不误会还有什么意义吗?你我分明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该像你父母学学,明哲保身,当断则断。”
她从前对顾玉清是有那么几分心动的,但现在的顾玉清让她觉得卑劣、恶心,她片刻都不想与他独处一室。
不想在理会他,只道:“我现在没有时间与你纠缠,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叫人将你打出去。”说着话,宋言走向屋门。
那小厮正一下一下撞着屋门,可那门阀桌腿粗细,哪是外面能撞开的。只激起阵阵尘烟。
顾玉清侧眼瞧着她面无表情越过自己,眸中颜色渐冷,伸手就去抓她手腕。
宋言反应极快,余光看见他动作,迅速将手臂折到身后闪到一边,在抬头时,顾玉清已经又堵在了她面前。
“你要做什么!”宋言心惊,眉心紧紧蹙起。
“宋言,你今天必须听我说。”
此时的顾玉清变得沉静,却浑身散发着不可抗拒的气息。
“莲秋,我并不知道她会上门寻你,而且,我没遇见你之前就认识了她,后来见了你,我就跟她断了。断的很干净,只等着娶你,我也只想要娶你!别人我都不稀罕!至于她怀了身孕…是因为我那日喝多了酒,着了她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所以我让她堕了孩子,我决不允许让你受屈。”
“宋言,你,听我的话好不好?”
宋言已经有些不耐烦,“怎么,我若不听你的话,也要向她那般平白失踪是吗?”
“她…”
“不是我动的手。我不骗你。”
不是他动的手,但这话中却透着另一层意思。他知道谁动的手,甚至知道那女子究竟发生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