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肖瑾宋言不明所以,宋肖瑾急的问砚川,“什么意思,要这些特殊生辰的姑娘是做什么?”
砚川偏头看他,语音沉沉道:“祭祀开坛所用。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十九岁女子,阴气最盛。祭祀魔物,用这特殊生辰的做引子开坛最稳妥。想来,羽族要祭的不是一般魔物。不是炎魔…还会是谁呢?”
江潋如何不觉得头痛,这时看那土匪,又接着问道:“还有其他与碧云山有相关的吗?”
“没了大人,就这一次听闻了碧云山。”
“时间呢,有没有提到?”
土匪低头思索,脑中一闪,想了起来,“有,那时给我们分派了任务,要我们八月中旬必须将人筹齐,八月底必须送到碧云山。但我们几个动作快,分头几个城镇、乡村去找,提前就给找齐了。怕,怕路上耽搁,那位生气,我们提前便将人送走了。船只走了…”
细一琢磨,肯定道:“走了已有十日。”
“十日…”江潋唇间复述。“追不上了,现下八月初六,时间倒还松宽。”
抬眼看那几人一圈,又问道“她在妓院之中?还是从不露面?”
土匪头子一想,问的是狸妖,立即到:“就在妓院之中,是那妓院的老鸨。每日迎来送往。”
江潋点头,“给他办事有何好处?你们又叫握了什么把柄?”
几个土匪颤了一颤。面上胆怯又痛苦,土匪头子如实开口,“刚开始,咱们也是去享受的,但是,但是没有银子,准备逃账…”
宋肖璟一乐,嗤笑道:“不是逃账,是明目张胆的白嫖吧?想必吆五喝六了半天,还是被狠揍了一顿?”
土匪头子一噎,只好道:“是…可没想到,那老鸨不经人手,三两下就把我们给打趴下了。关我们的那间屋子…”
像是想起了及其恐怖的画面,就见他面色一白,嗓子也紧了起来“那里面,挂满了尸首…有的已被开膛破肚,有的被扒了皮,有的被放干了血…”
不仅他自己说的浑身发抖,宋言听过立时浑身恶寒,拢了拢双肩,却觉得身前火堆再暖,后背还是有股森寒之意。
江潋这时似乎坐的累了,款款起身来回踱了两步,停在宋言身后,看那土匪头子,“接着说。”
土匪仰头看他,咽了咽口水,接着道:“他本来也是要将我们刨了吃心。但听了小的几个常年各路奔波…”
宋肖璟又将他打断,摇了摇手指,“错了,是各路打家劫舍吧?”
“…是…是,但咱们属实对这方圆二百里熟门熟路,所以,就将我们几个留下了。要我们帮忙做事。咱们的把柄是,是家中的儿子老婆。”
宋肖璟又嗤了一声,“你们这种人也能讨到老婆?”
“咱们也是爹生娘养的,十里八村谁都认识谁,只要能赚银子,就能讨到老婆。小的说句实话,老婆还好,可小的们实在舍不得家中几个儿子,大的十三四,小的才四岁。我们要是不听她的话,不只我们自己,儿子也会被…”
想起那恐怖至极的场景,几人又是浑身冷麻,“会被吊起来活活将皮拨下,然后…然后刨心挖肝。”
宋言这时身前烤火,身后站着江潋,身上不适缓了很多,脸上却皱成一团,在一回想方才,心道怪不得,怪不得他们见到江潋的指尖焰会吓得立刻哭出来,怕是以为江潋也是大妖,落到江潋手里,也会落得那般下场。
“至于大人您说的好处,咱们…确实是不用再刀尖舔血的打家劫舍。虽给他办事也给些银子,但,但那位喜怒无常,说不好哪日我们几个就命丧黄泉了。”
江潋这时垂眸盯着宋言后背看了片刻,想了些许时候,又问他:“除了这个狸妖,附近还有什么妖物活动么?或者,这狸妖可有什么往来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