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原料款的供应商二十四小时盯在酒厂内,包装盒,玻璃瓶,甚至瓶盖供应商都在那边,事情还在发酵,很多卖粮的客户也陆续上门。
当下管云一筹莫展,因为牛文举这边的货款向来结款顺利,对方在有些人的指导下,这才跑到牛文举这边准备试一试。
“牛老板,我知道我们这么做有些不地道,但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您也看得出来,我一个小孩能力有限,工厂那边的老师傅都跟着我家二十年了,酒厂就是黄了也不可能让人家空着俩只手回家!”
“那么大岁数了,回家吃啥喝啥?都得给点钱……”
管云不知道是发自内心,还是背诵下来的各种感情暖文,看着牛文举不断诉说。
这些话对方已经在付亥那边说了一遍,付亥不为所动,邓斌那边这才带着管云来这里。
此时牛文举的思绪并未停留在堆放这里,而是直接飘到了长江沿岸,尤其武汉。
武汉人喜欢喝白酒,市场上勾兑白酒很多,和粮食酒有本质上的区别,长期喝这种白酒对身体不好。
牛文举餐馆内向来都是粮食酒为主,偶尔有那种市场上的品牌酒。
给牛文举供货的酒厂长期保持在三个以上,管云的酒厂就是其中一个。
现在整个企业都在降成本,现在管云这边要不做了,那不如自己直接收了。酿造粮食酒,原料就是粮食,牛文举的整个系统内,最不缺的就是粮食。
至于包装这些东西,企业内部运行酒,塑料桶即可!粮食学校那边的校园工厂早就可以做这些简单包装了。
经营方面排除了外部干扰,经营成本再次下降,牛文举眼神逐渐亮了起来。
“牛总,您觉得我说的成不成,如果您觉得存在困难,我们先预支一个月的货款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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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牛文举那边始终没说话,管云心里都是忐忑。
作为长期缺乏父亲在身边成长起来的孩子,管云心里本来就缺乏自信,再加上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此时浑身都是汗。
一旦牛文举拒绝,管云根本没有办法可用。只能任凭供应商那边拆设备,亲眼看着父亲辛辛苦苦积累了二十年的产业拱手送人,谁心里受得了。
车已经被开走了,原料也几乎被拉光了,现在管云一筹莫展。
“你们工厂的土地是自己还是承包村里的?”
被管云叫第二声,牛文举这才反应过来,第一句话管云那边就愣住了,见到牛文举看着自己,对方赶忙搭茬。
“都是自己家的地方,就在我们家的院子里!原本我们家在村头第二家,后来村里人准减少了,我们就成了村头第一家!三个房产都是我们家的,地方不小,发酵池都已经传了二十年了!”
“当初我爷爷买下酒作坊的时候老酒坊那边就传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这么多年发酵池从来没有换过!您等下,我带来了家里的酒给您尝尝……”
见到牛文举问家里的事情,管云那边分外的积极,就担心牛文举不搭茬,那样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
不多时,管云那边捧着两个坛子,怀里抱着一个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