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咲仍旧顺从地让他抓着胳膊,但眼神却和他碰上,哀伤溢满她的桃花目,她说:“杜淳我知道你很好,但你现在的年龄也许还不懂得爱一个人那种刻骨的感觉。从你……”
“从我在枫斗营帐里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那个名为‘刻骨’的东西是什么了。”
楚白咲动了动唇,不知道是感动得想哭,还是哀伤得想哭,她哽咽道:“枫斗哥,他其实对我很好。”
杜淳道:“我不想问你和枫斗的关系,也不想问你和蓝宇尊的过去。我只想让你多看我一眼。”
楚白咲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他因为公事会经常往来于北宸和西域,她有时给枫斗送小吃或者酒菜的时候,会遇到他。
他从来不笑,也并不爱讲话。她觉得他的冷冽让人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她时常想这样的一个少年一定是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认识他的最初,她总是躲着他,因为他就算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刃。
他面色苍白,眉眼上挑,眸子像黑曜石,薄唇色淡像春日樱花。
他美,他俊,他是玉面少年。但他存在的地方,空气却会骤降温度,令人不敢接近。
楚白咲以为和这个冰一般的少年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但却没想到,他会主动与她说话。
那日,她从枫斗的营帐出来,他跟在她身后。
她回头,他走上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解,这个和枫斗哥几乎齐名的北宸名将为什么会突然问她名字,于是她说:“将军有事吗?”
他说:“我叫杜淳。”
她笑:“我知道将军的名讳。”
他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枚粉红色的晶石,足有小婴儿的拳头那么大,他放在手心映着日光晶莹剔透,折射出斑斓的光打在他的掌心。
他说:“我总要知道我要送礼物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这么直接,这么婉转。
楚白咲怔住了。
昂贵的礼物突如其来,炙热的爱也接踵而来。
楚白咲至今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如何爱上自己的,只知道他可以满足她一切的需求。
有时她为了刁难他,跟他要许多奇怪的东西,他都毫不犹豫的拿来。即便是皇宫里的,即便是某个万年大妖家中的……
迄今为止,她的房间堆满了他送给她的奇珍异宝。
这些珠宝昭示着他对她的溺爱,也昭示着他令人屏息的强大力量。
然而,却没有一样是杜淳亲手做的。他一直想亲手雕一枚玉兔,可他却没有自信她会喜欢。毕竟,她喜欢的东西都价值连城,而他的那枚普通的玉对她来讲太不值得一提了。
于是他寄存在霁初那里的那枚玉兔,他始终没有要回。
楚白咲将目光错开,沉默了。
杜淳轻轻放下她的手,对她说:“白咲,你给自己一点宽容好吗?如果你现在还不愿意接受我也没关系,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为你做事情,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楚白咲再一次抬起眼帘,目光变得柔美,她对杜淳道:“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我,作为你为我取来如此重要的东西的谢礼,我今天可以给你。”
说完,她就将樱红的外衫脱掉,光洁的肩膀映着冷月,也发着冷光。
她的细腰是那般的柔和,抹胸和裙装之间裸露出来的那一段洁白的皮肤,像是一块玉扳指,圆润柔滑,耀着冷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