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逆卷修怒了。
虽然他的面容仍旧是淡淡的邪笑,但他因怒气而散发出来令人窒息的威慑力,却足以让周围的空气凝结。
霁初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不是她不屑看他,而是除了用闭眼躲避他的压迫,她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逆卷修对着霁初柔软的小脸抬手就是一巴掌:“很清高是么?心里还想着那个男人?你现在被我打,他在哪?”
两巴掌,三巴掌:“不愿做我的女人?想激怒我杀了你?我不会杀你,我只会剥。光你的衣服。”
四巴掌,五巴掌,六巴掌:“你信不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怜香惜玉啊,修大人!”
一个懒得像是还没睡醒的男子声音从背后传来。
逆卷修咂了咂舌,不用看,也知道是木槿:“这小子居然还能出来?”他悠悠地回头,望见木槿淡麦色的皮肤映在阳光下格外的俊俏,“你被小真打成那副模样,居然还出的来,果然很强啊,小子!”
木槿双手抱胸悬在半空,脸颊一道还未来得及愈合的淡红色鞭痕被朝阳照着,散发着英朗的狂野。
他呵一笑,道:“女人的鞭子能有多厉害?那几鞭还不够挠痒痒。”
逆卷修捏着被打得昏迷的霁初,跟木槿开始闲聊:“不过她这么快就把你放了,倒是意外。”
木槿咂舌:“本来要吊我五天,还不是舍不得?”
逆卷修哈哈一笑,心照不宣。
木槿淡淡地笑了笑,掩藏了心中的酸涩。
逆卷真怎么会怜惜他?若不是她昨晚临时有急事走了,扬羽心疼木槿,加之修大人被心宿挟持,他没了主意,私自冒死放开了木槿,木槿又怎能此时出现在这里。
但木槿并不在乎逆卷真如何对他,他的想法洒脱又简单:只要逆卷真和他存活在同一个世界,偶尔见见她,那就足够了。
此时,他似乎也已经忘了昨日的伤痛,又变成了那个时常走神,什么都无所谓的魔界明王木槿。
他歪了歪头,对逆卷修道:“我听扬羽说你要娶妻,吓得我赶紧出来看看。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倒霉?还未嫁就要被你打死了。”
霁初被逆卷修压在“青”字的凹槽里,已经被打得昏死了过去。
逆卷修翻手抓着她的衣领把她提在手上,垂在身侧,转过身来。
她的身躯就像个倒拿的弓一样,四肢朝外,脸面后仰着被逆卷修提着。亮红色的羽翼倒垂在她的后背,五条红尾也了无生气地垂着。
木槿明知这个人应该是霁初,但他看到她此时的样子,还是情不自禁地放亮了眸光。
“喂喂,木槿~”逆卷修对木槿笑道,“你的眼神犯规了,怎么可以这样盯着我的新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