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整理好衣衫,走出自己的房门,直径走到霁初的房门前。
刚刚霁初的眼泪是真的,她因为爱他甘愿付出身体是真的,他摸了摸后脑的隆起,被人打晕了也是真的,那么,就绝对有事情不是真的,才可以说通一切。
他驻足在霁初的房门外,那一晚,他就是这样站在这里。
他抬手推开房门,“吱嘎”一声,门开了。
斜阳洒入房门,倾泻在地面。
那晚,这地上零散着霁初的衣裳,裙装、罩衫、系带……由外而内逐一散落。而现在,地面被整理得干净整洁,无迹可寻。
他迈步进去,这间房有两张床,最里面那张大床是霁初平日睡的,边上是临时铺设的小床,是猫又在用。
想到猫又,他又想起被打昏当晚,他听到一声凄厉的猫叫。如果不是有野猫被什么猛兽迫害,发出频死的叫声,就一定是猫又的术法。
如果那晚枫斗与霁初在此缠绵,那么,猫又又去哪了?
这时,院落一阵嘈杂,像是猫又和山童分别从外面回来,在此碰头。
夜空转身出了房门。
猫又和山童见夜空完好地站在这,无不大喜,顷刻围了过来。
猫又激动得差点流泪:“公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呜……”
“公子一向体魄健康,如何喝了几杯酒就昏迷了呢?”山童的小脸浮现出不解。
山童也说他是醉酒昏迷,那么霁初应该没有说谎。
猫又和山童就算跟霁初的感情再好,夜空自认也不可能背叛他。他们是顶级侍神,收编在猎风营,如有背叛,那是遭受天谴的判罚。
“枫斗已经走了吗?”这是夜空苏醒以来问出的第一个问题。
山童回答道:“他如约出发的,在公子昏迷当日就走了。”
“得知我昏迷,他还是出发了吗?”
“嗯,是的,公子,枫斗大人似乎并不太担心公子,像是很有把握公子会康复。”山童答道,“临走时,他只是象征性地去你的房间瞧瞧便走了。”
“我是在自己房里昏迷的?”夜空又问。
“应该……是吧……”山童的回答含糊不清,“那晚我和猫又都不在,所以不太清楚公子是躺在床上昏迷的,还是昏迷在外,被人背回房的。”
夜空听罢一蹙眉,不禁问道:“你和猫又都不在?去哪了?”
猫又答道:“那晚入更,我发现有魔进入宅子,见初大人还在熟睡,便独自追去,到了院子,看到山童也出来了。”
山童接着道:“那晚红大人喝得太多,在我房里烂醉,我半夜睡不着,刚好感觉到窗外有动静,便出去瞧瞧。”
“是五尾魔,魔界至尊。”猫又笃定而不敢怠慢的眼神,炯炯发亮,“我们当时见他要进入初大人的房间,便和他交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