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穿透朦胧的纯白纱帘,顺着窗子将一室凌乱镀成金黄,清风徐来,纱帘轻扬,橙色的阳光洒在两条赤.裸的身体上。男人沉浸在女子的胴.体之上,女子却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她躺在男子的身下,纤细光洁的手抚摸着他光洁且结识的后背,她的指甲呈现紫红的颜色,那并非染的蔻丹,而是常年接触毒物而熏成的色泽。她的手一直滑到男子的肩头,将他推开,男子的唇还不舍从她的颈子离开。
“不要了,杜淳,放开我,我有话说。”
“别推我白咲,我明日便启程了,让我这样多待一会儿。”
杜淳依旧将头埋在楚白咲的颈窝,唇也不忘顺着脖子逆流而上直到她的耳垂,以致于他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
“你想不想立大功?”
楚白咲将杜淳的头搬开,以咫尺的距离与他的脸相对。好一个俊朗冷傲的美少年,迷恋着她,满足着她,但却不属于她。此时她看着他这样想。
“立什么大功?”杜淳仿佛并不在意。
“你驻扎西域一呆就是一年多,为的是什么?”
“你不需要操心这些。”杜淳说完,封上她的唇。
炙热的搅动,让她呼吸困难,她耐着心思让杜淳霸占个够,直到她的舌头又麻又疼,他才肯罢休,可她发现他刚刚安分下来的巨物,又活跃起来了。
她温柔地推开他,想让他冷却下来。
“我不是操心,而是你带着任务出来,回去的时候又两手空空,岂不会惹圣怒?”她瞧着他白玉色却不苟言笑的脸,“好吧,我就是为你操心。”
她的服软,反倒让他微微笑了,说道:“那你说,如何立功?”
楚白咲故作神秘,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奉命来捉拿前朝七公主。”
杜淳面不改色地瞧着她,没承认,也没否认。
她又道:“你没找到她,自然是有护着她的结界。但巧了,我枫斗哥会破,我刚好学到了一点。你明日启程,今晚,我就助你……捉到她!”
杜淳嘴角的笑意未改,眼眸却叠云般舒卷,道了声:“这份礼,倒是大得很。”
楚白咲动了动身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披上一层纱衣,然后起身,将窗前的纱帘整理好,夕阳的余晖被遮挡大半。
“其实,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
背对着杜淳,楚白咲透着朦胧的纱帘,望向窗外。
杜淳从身后拥着她,在她耳边呢喃道:“有什么要求我没答应过你?还需要用这些来交换吗?”
这么多年,他一直用心对她,满足她所有的愿望。她一直半推半就,一面拒绝与他交往,一面又对他提出各种要求。他总觉得只要满足她,便可以感化她,而她始终不愿完全对他敞开心扉。
慢慢的,她觉得自己对他越欠越多,便想以身偿还,而他却不想把这种付出当做交换。但喜爱这种感情难以简单地用理性来抑制,终有一天,他因爱意而无法抵挡她的诱惑,与她有了最亲密的接触。
这就像一枚禁果,品尝后便再也戒不掉。
从此,她觉得对他互不相欠;他却对她爱意更浓。
“这不是交换,而是一个条件。”
“你说。”
“你把万俟霁初带走,把夜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