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个周五傍晚,师兄们又相约去看球赛了,那茹站在季易桌子侧面,趴在他桌角的文件堆上,双肘撑着脑袋,观看季易审漫画社的稿子。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季易,心里满当当的,莫名的开心。
那茹心情很好,就喜欢胡言乱语,比如,分寸是什么?男生怎么看待男女朋友之间的“分寸”?相敬如冰就能长长久久吗?老夫老妻手都不牵吗?情侣之间AA就能更稳定吗?AA难道不是为了分手算得更清楚吗?古代,女人都能养面首,为什么现在不能?婚姻法复杂吗?有规定结婚多少年不能离婚吗?有规定结婚多少年可以随便离婚吗?结婚和离婚,哪个手续更复杂?
想了想,又嘀咕,离婚如果手续太复杂,应该没有那么多人愿意去离婚,那应该跟结婚差不多,但也有可能为了真爱必须抛弃旧爱,爱真是太难琢磨了,为什么一时一个变呢?
然后她盯着季易,神思开始游离,脑子里不断想,季易真的会喜欢我一千年吗?都是哄我开心的吧?故事都是这样写的,刚在一起的时候,浓情蜜意,后来就平淡如水?平淡如水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他不再关心我了?我不再对他笑了?哎,好复杂!
季易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她声音,抬头看到她盯着他走神的样子,有一点儿不对劲,眼神很空洞又很忧心。季易伸手把那茹拉过来,搂进怀里,坐在她腿上,抱着她脑袋,狠狠地吻了下去。
本就在发呆的那茹,突然被季易圈住,完全无力反抗,被欺负得彻彻底底。被吻得神识俱灭得时候,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季易的惩罚尺度太大了,不敢招惹,季易怎么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呢?有点儿心虚。
被季易放开后,那茹立即挣扎起身,远离季易,拍拍心虚得怦怦乱跳的心脏,气不过,愤愤地说:“你就是只鳄鱼,整天潜伏在水里,等着猎物上钩,一声不吭,一口吃掉。”
季易听了,笑笑,“我怎么都是只挑剔的鳄鱼,只喜欢吃你。”
那茹没脸没皮的问:“为什么?”
季易手指头勾勾,示意她走过来,靠近他。那茹想想,自己本来就是季易嘴里的猎物,挣扎又有什么用,果断过去,说不定能留个全尸。
季易等她走进了,又搂她,坐腿上,低头在她耳边说:“你甜啊!”那茹以前懵懵懂懂还不怎么害羞,最近被季易启发得不错,知道脸红了,听了之后,埋进季易怀里,抱着他,一顿撒娇。
季易心里想,自己还是太少时间陪她,她才会有那么多不安全感,但是无解,搂紧了那茹,不想放开,不管怎样,都不放开。
那茹觉得,抱着季易,就像到了全世界最舒适的地方,不管外面世界如何变幻,如何天崩地裂,季易的怀抱都是最温暖的,季易的味道都是最安全的。那些胡思乱想再也不会侵扰她,她只需要坚定地抱着季易,就一定能长长久久地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