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看看老段给我作业,难道我还有资格穿其他颜色吗?我只能穿黑色来悼念那即将逝去的看漫画的时间。”那茹指了指老段给的那堆书。
“你爸妈那么舍不得你吗?我们都来了2,3天了。”李沐在袋子里翻好吃的,顺口说,“前天,你电话来宿舍,我还特意提醒你了,今天是老段的课。”
“哎,一言难尽。”亲爹大年初二走了之后,就没有回来,还能惦记着给她买机票的事儿,可见他的革命之心多炙热。
亲娘带着那茹聚会,上瘾了,根本没有放人走的意思,可以尽情地跟姐妹们喝喝小酒,反正那茹会带她回去的。那茹在给醉酒妈妈煮醒酒汤的时候,被水蒸气熏出了一点儿思考:妈妈这行为是有深意的,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自己潇洒才是真的快乐!小情小爱什么的,其实没那么重要,可见妈妈的革命之心也还是滚烫的。
“那茹,烧香拜佛都可能求不来老段的青睐,你要珍惜这段被他折磨的日子。”黎晓倪趁机打趣她。
“就是就是,老段如此的英俊又有才华,就是作风太严肃呆板了一些,那张脸笑起来应该百媚生啊!”丁宁和黎晓倪默契地抬头,对看了一眼,互相都很赞赏对方的品味。
那茹配合地点点头,反正她现在没有选择,只能顶着头皮上,如果头皮顶不住了,那就动一动里面那白花花的脑子,养尊处优了那么多年,关键时刻应该还是能起点儿作用的。
“那茹,社长也在问,你怎么还不去报到?”何彦从床上下来,凑上来翻好吃的。
“哦!都是惦记着让我干活儿的。”那茹郁闷地嘟囔,还不忘把下午上课的书装好,老段给的书也收好,丢了可麻烦更大了。
何彦吃着云片糕,拍拍那茹的肩,低声说:“裘青翡最近频繁地查考勤,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学阶段都这样?下午下课后,我们一起去。”
那茹点点头,想想都累,那么多活儿要干,还答应小叔这学期过英文四级,还要应付老段的折磨,这学期能活着走出学校吗?早恋必须是锁在抽屉里的秘密,必须是蛰伏在地下的蝉,熬得越久越有希望。
“那茹,我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你那串石头了。”丁宁看着那堆五颜六色的糖果,突然想起来这茬。
“那天我跑太快,石头掉了,找了好久才找到,之后我就放包里了。咋啦?”其实国庆节前,那茹就收了那串石头,这么标志性的物件,还是藏起来好,引人注目下场都没有很惨。
“最开始见你,你就整天拿着石头不放,像个刚断奶的宝宝,拿着奶瓶不放。”丁宁笑着说。
“我一点儿不想断奶,就是我娘嫌弃我的长牙了。”那茹自暴自弃,根本不在乎这些。
宿舍里,一阵爆笑,太逗了,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果然是个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