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后,那茹不在家住,宋德盛1年多没有见过那茹了。在酒店餐厅见到她,乐呵呵地捏了捏那茹的小脸,“我们小茹,真的是大姑娘了,越来越漂亮了,都有女人味了。”
那茹听到女人味这几个字,心里就紧张,季易太坏了,嘴唇被吻得那么红,耳朵下方的脖子处都有一处红红的吻痕,害她只能披着头发下来,T恤也必须穿领口最小的,但表面必须装作很平静地转意话题,“宋爸爸,宋玗会走路了吗?”
提起宋玗,宋德盛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她想走,着急得很,但站都不太稳,只能扶着桌子或是沙发走两步,累了就坐到地板上,歇会儿又扶着桌子起身,继续走两步。跟她说,要慢慢来,她一点儿不听,倔得很,也不准我们帮忙,一个人在客厅里练,看着又可爱又心疼。”
那景明听着幸灾乐祸地,哈哈地笑,老宋又要栽到女儿这个坑里了。那茹赶紧圆场子,“宋玗好棒啊!长大了肯定更棒!”
三人一边吃,一边聊宋玗的趣事,聊着聊着,一个扎着小马尾,穿着中式长衫的胖胖的中年人小跑到宋德盛旁边,“宋哥。”转头又对着那景明打招呼,“明哥。”那景明点点头。
宋德盛看到来人,拉开椅子,招呼服务员拿碗筷,“老陈,来坐下一起吃。”
老陈拦住宋德盛招呼服务员的手,把椅子又放了进去,“宋哥,我老婆要生了,我得去医院。”
宋德盛赶紧起身,“那你去啊!”看了下老陈一脸难为情的表情,“找我啥事儿?”
老陈一脸丧气地说:“你记得4年前,我从你这里拿的那柄玉如意吗?”
“嗯,记得,怎么了?”看来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又拉开椅子让他坐下。
“前几年我跟着一个朋友淘古玩,就几次眼神不好,家底亏得底掉,但我老婆好不容易怀孕了,我只能忍痛把它出了。”老陈低着头,不敢看宋德盛。
“我实在太喜欢这柄如意了,就一直想出一个好一点儿的买家,拖了好几个月,前段时间,朋友搭线,介绍一个老总给我,他人很好,听了我的境况,出的价格也很好,约好明天要送去给他。”说到喜欢又激动地看向宋德盛,宋德盛给了他一个“给你能的”的眼神。
“但刚才我接到丈母娘的电话,我老婆的羊水破了,孩子胎位也不正,她又是高龄,我必须去医院陪着。”这时老陈已经已经带着哭腔,老来得子越是不容易。
“我已经收到定金,不准时送过去说不过去,这么贵重的物件,我的确想不到其他人帮忙了,担心出岔子。”老陈可怜兮兮地看向宋德盛。
那茹一边听,一边给爸爸和宋爸爸夹菜,这个行业,太考验心性了,两个爸爸都太不容易,定性那么好,棒棒哒!
“你带了吗?”宋德盛直接问。
老陈把手里的土黄色帆布袋子递给宋德盛,“这里。”那茹也是无语,这行业的人好像都不太重视包装,她经常见过爸爸用塑料袋子装几万到几百万的石头。
“地址呢?”宋德盛一向仗义,就是帮忙跑个腿儿,就算不是他出的如意,帮一下也没关系,更何况,他也喜欢这柄如意。
老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谢谢宋哥。等我老婆生了,安全了,我得好好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