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茹听不见,因为怕被发现,让司机把车窗都关上了。
季易跟她说了一会儿话,拿着饭盒,进了公寓,女子上了跑车,开车离去。
那茹很懵,不知道如何是好?是下车去问吗?问什么呢?
该看的都看到了,听的不过都是解释而已,她又能如何判断这些解释的真实性有多少,关键是文妈妈。
如果是她跟季易两个人的问题,下去问清楚也就算了,但如果季易的家人已经参与进来了,就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了。
那茹用袖子捂住脸,但眼泪止不住,也不敢出声,等那个女子走了之后,她又等了一会儿,让司机载她到学校旁边的酒店,刚才经过的时候,她特意留意了下名字。
那茹特别要了一间可以看到校园的房间,办理入住的小哥哥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有无数种猜测,很友善地对着她笑笑。
但那茹连回他一个笑都做不到,表情相当严肃,她脑子里实在太乱了,之前想过无数种见面的场景,独独没有这一种。
那茹站在房间的阳台上,按照刚才进校的沿途建筑标识,大概辨别出季易公寓的方向,远远地望着,深深呼吸,试图要寽清楚思路,想了又想,想累了就发会儿呆,直到外面都是漆黑一片,实在看不清楚了。
她进了屋,躺着翻来覆去地想,头很痛,但必须冷静,尽快想到要怎么办?
不敢求助,因为她知道,依照她爸妈的脾性,肯定不愿意她受一丁点儿委屈,情伤总会过去的,妈妈会坚持陪着她,熬熬都能过去了,一年,二年,大不了五年,时间总会让一切淡去,但是她不想就这样跟季易完了。
凌晨的时候,那茹累得睡了过去,但是也就那么1,2个小时,在梦里跟季易的分别,撕心裂肺地痛,惊醒!一身的汗。
那茹去洗手间洗了澡,把自己拾掇拾掇,看着清晨的朝阳,想着无论谁来了,谁走了,太阳都不管不问地滋养着地球上的万事万物,我们都太渺小,渺小得太多顾及自己的得失,太多顾及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