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一天睡得很早,闹钟还没响,那茹就醒了,伤口还疼,但床上味道不对,睁开眼睛,看到睡在一旁的季易,那茹笑开了花儿,亲了亲他的下巴,继续往他怀里拱,腿往季易身上一搭,做足了要缠住他的架势。
那茹一动,季易就醒了,只是昨晚没睡好,不想睁眼而已,“还疼吗?”
季易把她的头抬起来,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那茹抱怨:“我再也不穿铅笔裙了,根本迈不开腿,不然我肯定没事儿。”
季易眼里都是心疼,“不怕吗?”
“不怕!她如果是正常的,那才可怕。已经疯了,没有什么好怕的。”
那茹脑子里回想起第一次见宣南歆的样子,如果她没有疯,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不是早已被改写?
不过她对自己从正宫自降到冷宫,又反悔,又暗戳戳地勾引,到现在誓死要缠着季易不放的故事走向,非常满意。
这就是宋玗经常挂嘴上的那句话,我自己都不高兴了,凭什么要在意别人是否高兴!
季易吻了吻那茹,不想让她胡思乱想,“她疯不疯,我们都会在一起。”
“季妈妈是不是很伤心?她好像很喜欢宣南歆。”
果然她还是普通人,实在没法儿活学活用宋玗的至理名言。
“这两年,她身体很稳定,大哥把她照顾得很好。”
“那茹,JAY是我大哥。”
“哦!”世界真是太小了,“季易,你爸爸和我爸爸认识。”
季易不解,皱着眉,担心这两个爸爸之间已经达成了什么约定之类的,就听见那茹说,
“用我换的宋爸爸的那颗石头,原来是送给你爸爸了。”
“季爸爸帮过我爹,我爹连他大恩人姓什么都不清楚,奇葩吧!”
“我听宋珏说过,是一颗非常罕见的红翡,宋爸爸当时很舍不得啊,我猜我爹当年是惹了多大的祸事,才会那么下血本。”
季易听了很平静,没有什么感想,这些故事对于他和那茹的感情不会有任何影响,不管上一辈有恩,还是有怨,他都只跟她在一起,从未犹豫过,从未动摇过,从未迟疑过。
“我爸没有对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吧?”季易有点儿担心,不知道亲爹会不会继续拖他的后腿。
“没有。我急着去上班,拉着我爸先走了。”
那茹转头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还好,今天挺早,不用着急去上班。
想到上班的事儿,她紧张地问季易,
“你怎么回来了?美国的案子处理好了吗?你啥时候回来的?”
季易笑了笑那茹的超长反射弧,不敢搂紧她,轻轻吻了吻粉嘟嘟的小嘴,还不能过分,担心一会儿收不了场,
“第一次开庭还算顺利,第二次开庭时间还没有定,现在不用着急,看对方是否会同意和解。我昨晚回来的,你看看你把我挤到哪里了?”
那茹讨好地回吻季易,一时间就让他不想停手,但又顾及到她腰上的伤口,只能赶紧离开那甜蜜的味道,翻身起床。
她也跟着坐起身,伤口扯着疼,也不敢哼哼,怕季易担心,不过表情很狰狞。
季易看到了,没有吭声,那茹向来都这样,在他面前大喊大叫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遇到大事儿,一句不说,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季易不敢抱她,只能让她借力自己掌握分寸下床,那茹皱着眉头,怀疑军医处理不当,为什么都第二天了还疼?不能叫疼,就只能撒娇。
上前抱着季易就一顿蹭,把头发蹭得跟鸡窝一样;
不愿意自己走,让季易拖着走;
不愿自己洗脸,让季易帮忙洗脸;
不愿自己梳头,让季易帮忙梳头;
不愿意自己端杯子喝水,让季易端杯子喂水,接着就喂粥,喂药…
她的双手,就放在季易的睡衣口袋里,保持跟季易的距离随时随地都在一臂之内。
那景明看不下去,那茹简直比她3岁时都过分,好几次想呵斥她两句,又被她可怜巴巴的表情给压下去了。
“季易,你这段时间都在G市吗?”
那景明必须要逃,看不下去啊!看了之后,眼睛痛,脑袋痛,心痛,全身痛,非常怀疑,这个女儿真的是自己生的吗?
“恩,我会把宣家的事情处理好,再看是否需要回美国?”
“我会把那茹一直带在身边的,叔叔不用担心。”
照顾那茹是他的事儿,他乐在其中。
“那茹,季易来了,我就先回C市了。”
那景明不想看自己闺女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多一秒。
“爸爸,你有空多陪陪简丹小姐,不要让她整天跟姐妹们厮混,不要让她受姐妹们影响,整天催婚。”
“你们当年告诉我的,早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所有我坚定地执行你们的主张,绝不……”
那茹还没有说完,就被季易捂住了嘴,娶那茹是他这么多年最想做的事情,不能让她一句玩笑话就继续拖延下去。
“叔叔,我送您去机场,顺便送那茹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