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妙丽这样心『性』的雌『性』,我不是没见过,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只要看到比她好的,引起她嫉妒心的,她就会用着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那个人!恨不得让所有人讨厌那个人!而在你们这里,处理方式更简单了!看不惯一个人,直接杀了她就好!”
“所以,想杀我吗?”
迎着风,叶珍珍昂起头颅,将散在脸庞边的一撮头发往耳后拢了拢,讥讽的笑道:“那来啊。”
“你……你不怕死吗?”看着叶珍珍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米可含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怕。”叶珍珍点头,眸中闪过一抹幽光,但她却是直直对上了米可含的双眸,一字一顿,认真的说道:“但死亡来临的时候,我跑不掉,难道要向你们求饶?就算我求饶了,你们也不会放过我,那我何必做这种无谓的事情。”
小小的雌『性』,这么说出一番话。
米可含的视线一闪,甚至有点不敢与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神对上,她的眼珠是那般黑亮而硕大,像未融于暖春的雪花,洁白无瑕,没有一丝污垢。
而他和普尔曼这样的兽人,早已双手沾满了鲜血。????这么多年,他们总以妙丽的话,唯首是瞻。
曾经的对错,是非,好像在他们这里,已经完全没了那个概念。
什么是善良,什么是友爱,什么团结。
他们好像都不知道了。
只知道一味的听从妙丽。
“所以,我就站在这里,米可含你动手罢。”她的眸光是那么无谓,那么坦『荡』,清澈澄净的一双眸子,如一泓澄净的湖水,仿佛洗涤所有黑暗和杂质。反观他们,却像阴沉,黑暗,毒蛇似的蜿蜒,在日复一日的畸形爱中,『逼』成了一条甬道,头顶不见一线的天光,有的只是无尽幽暗。
不知为何,米可含倒是有些下不去手了。
而叶珍珍看着米可含似乎有些迟疑的样子,心底悄悄的松了口气。
天,没人是不怕死的。
她只是在赌而已。
赌的是米可含那颗善良心。
来到兽人大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纵观这片大陆上,还是善良的兽人占多数,而兽人们对雌『性』,也先天怀着一种怜惜的情感,对她们下手,总像以大欺小。
她就是吃定米可含的这种心理。
因为,很早之前,父亲教导过她。
当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又打不过对方,完全占据逆境中,想要保命的关键第一条,就是不要和对方对着干。
你若是激怒对方,咒骂对方,那只会死的更快更惨。
得先顺着对方来,让对方觉得你很弱小很无力,至少从心里防线上看,他们会对你降低戒备,那么,对你接下来要说的话也就不会那么抵触,更容易接受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叶珍珍一直就那么看着米可含,这个憨头憨脑的兽人,他是善良的,至少良心未泯,眸中似乎渐渐泛上了一层水汽,半晌,米可含蹙了下眉,终是退了一步,偏过脑袋道:“叶珍珍,你走吧,但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出现了。”
让她走吧。
陨姬是喜欢她的,不是吗?
那么,妙丽该死心了。
再说了,对着这么一只弱小的雌『性』,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她那么脆弱仿佛风一吹就倒,他一个男兽,好意思杀她?
“米可含!”普尔曼深深蹙起眉头:“你竟然要放走她?”
“没错!”
米可含坚定的道:“我要放她走!”
“噢!”普尔曼懊恼的道:“我们回去怎么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