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摩莱特阴沉着脸，凉凉的笑出声：“想为秋祭月打抱不平？你好像忘了谁，才是你的阿爹。”

“阿爹！你是不是杀了祭月阿爹！”

小铃铛语气急迫。

“生在黑魔殿的人，哪有双手不沾血的道理。”斯摩莱特冷冷道：“这事，是段琳琅同你讲的？你若是相信，便相信，不信，就自己去找答案。”

他的态度满不在乎。

小铃铛气势汹汹：“阿爹，为什么要杀祭月阿爹！？”

斯摩莱特站起身，居高临下睨着翻版小斯摩莱特，他冷冷一笑：“长大了，学会质问起我来了？”

“阿爹，是因为嫉妒吗？”小铃铛却是道：“因为嫉妒祭月阿爹和阿姆真心相爱，而你只是夹在他们中间的——”可怜虫！

这三个字尚未讲出口，斯摩莱特的眼神已冷得阴狠至极，仿佛小铃铛下一句即将讲出口的话，下一秒他就会要了他的命，小铃铛在男人恐怖的眼神下，竟然是自动打住了余下的话。

他委屈：“阿爹，黑魔殿真如大家所言，是大陆上最让人厌弃的东西！最让人嫌恶的宫殿吗！？我如果继承你的位置，也会被所有人讨厌？因为黑魔殿代表了血腥与杀戮！”

“你可以这么理解。”

斯摩莱特冷冷而言：“继承我的位置，你就是要狠心。”

“所以！阿姆不喜欢残忍的阿爹！她不愿意回到这座没有温暖的宫殿！”小铃铛直言：“阿爹！你就是这样让人觉得讨厌！觉得厌烦！”

“你觉得我讨厌？”

斯摩莱特的脸瞬间阴沉得如乌云。

“我厌烦？”

面前的小翻版斯摩莱特，如果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斯摩莱特保准杀了他。

男人狠狠深吸了一口气，仍是不可置信：“你觉得我讨厌？”他的亲生儿子，讨厌他？

他做人究竟有多失败？

他哪里惹人讨厌了？

斯摩莱特就是这样的人，他自己做错了事，永远都搞不清楚自己错在了哪，所以他永远都不改。

“祭月阿爹是个好人。”小铃铛喃喃开口：“阿爹不该杀了他。”

“这是我和秋祭月之间的事，你们任何人都没资格指责我。”

斯摩莱特摆手，竭力忍住那股喷薄的怒气，他害怕小铃铛再次指责他，他真的忍不住了，他挥挥手：“下去。”

小铃铛不动。

“叫你下去。”

斯摩莱特转过身。

“阿爹！”

小铃铛伸手，白嫩嫩的小手掌牵住了男人宽厚的大掌，他细声细气地道：“阿爹，老用最冷漠的态度对待我和弟弟，阿爹就是这样一步步赶走阿姆的，阿爹不怕哪一天后悔吗？你失去阿姆，也失去我们。”

“笑话？失去？”

斯摩莱特冷冷道：“你们要想走，我可以不留你们，去找叶珍珍吧。”

“阿爹，真的是没有感情的动物吗？”否则，他怎么这么冷漠，他的眼睛看不到半点光亮，以及最后一点的慈爱也尽数抹去。

聪慧如小铃铛，实在弄不清楚斯摩莱特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

“阿爹，如果有一天，我和弟弟，还有阿姆真的离开了这里？”小铃铛直接道：“你该如何？”

“走的越远越好。”

斯摩莱特冷言冷语：“仇恨着我，不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