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我们去哪儿？”离开黑魔殿，没了斯摩莱特的庇护，再次接触外头光怪陆离的世界，小包子显得有点胆怯，他懒洋洋的趴在叶珍珍身上，像只可爱的树袋熊。

叶珍珍想把他放下，他却赖在叶珍珍身上不肯松手：“阿姆，我好久没见你了，我想抱抱你。”

叶珍珍：“……”

小铃铛一言不发，默默看着胖子弟弟撒娇，嗯……自古老话说得好，撒嫁的孩子有糖吃。

他跟在叶珍珍身后。

叶珍珍后知后觉，想起小铃铛，她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了。”

“阿姆指的是和阿爹的事吗？”小铃铛抬眸，耸肩：“我并不觉得你做错了。”

“我狠心吗？”叶珍珍有些懊恼：“每次我与你们阿爹吵架……总让你们俩横在中间……”弄得里外不是人。

小铃铛轻笑：“阿姆，其实阿爹很喜欢很喜欢你。”

叶珍珍：“……”

“不稀罕他的喜欢。”

“阿姆，因为祭月阿爹的事仇恨阿爹，虽说是在情理之中。”小铃铛严肃地道：“可阿爹……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他只是脾气倔强，不肯轻易低头服软。”

否则斯摩莱特怎么会天天打脸，说好不理会叶珍珍，见着她了却又屁颠颠的黏上去。

“不想提他。”叶珍珍冷淡。

小铃铛无语：“阿姆，是你主动提起他的。”

叶珍珍：“……”

“呃……”

“阿姆，阿爹跟我讲……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迟早会抛下我们离开。”小铃铛道：“您想好了什么时候扔下我们吗？”

叶珍珍：“……”

斯摩莱特又胡说八道……

她什么时候打算忍下孩子一走了之……

她道：“别听他瞎说，我没打算扔下你们。”

“那你要带我们一起走吗？”小铃铛眼睛发亮。

叶珍珍陷入为难：“不知道能不能带走你们……”牧芳颜给她的珠子，万一只能带走她一个人……

叶珍珍没有把握，不敢把话说全。

她摸着小铃铛的头，“不过，你放心，阿姆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

“那阿爹呢？”

小铃铛执着：“你真的真的真的不要他了吗？”

他一连三个“真的，”可见心里头对斯摩莱特诸多不舍。

叶珍珍轻叹气：“我和他走到这个地步……一言难尽。”

“可否再给阿爹一次机会？”小铃铛抓住叶珍珍的手，轻轻扯了扯。

叶珍珍神色坚定，“不可能的。”

小铃铛：“……”

他气馁：“阿姆有没有想过，如果一个人很爱很爱你，你却不爱他……他也会很伤心……你只记住他对你的伤害，却记不得你对他的伤害，这样不公平。”

他聪慧机灵，反过来帮斯摩莱特说好话。

叶珍珍眸色微沉，“如果你想留在他身边，我不阻拦你，大可回去。”

小铃铛着急：“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对阿爹不公平，他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叶珍珍淡淡道：“好啦，你还是个小孩子，是个小宝宝，什么都不懂，不要太早熟了。”

小铃铛眼里却隐有几分沮丧。

“我也不想早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