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叶珍珍冷淡：“还有，不准你睡这。”

夜明星：“……”

简直了……

他道：“能不能对我态度好点？”

“能不能自觉点？”叶珍珍反问：“男女授受不亲。”

“切，授受不亲。”

夜明星冷然：“少拿你这套跟我讲，那是你的世界遵循的法则，不是我们这！”

叶珍珍败下阵来，只好道：“好，那你想说什么，快点说完。”

空气片刻沉默，过了会儿，夜明星低声问。

“珍珍，若是我早先遇到你，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叶珍珍不语。

她现在最讨厌的两个词语，一个是假如，一个是如果。

也讨厌假设性问题。

很多东西，不存在假设，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在事情没发生之前，我们谁也不知晓事情的走向。

叶珍珍便道：“有些事情，早已注定好，正如斯摩莱特所说……他和秋祭月是宿命中的敌人，他们只有一个人能活，那么同理，我和他也是宿命中的敌人，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伴侣，只会是仇人。”

尽管曾有过那么一刻，她真心想与他在一起，全心全意相信他会改邪归正……

可谁想，事情还是不曾改变。

斯摩莱特就是斯摩莱特，谁也别妄想改变他。

“你当真那么狠心，对他不留一丝余地？”夜明星好奇，不管怎样，这对冤家也有了两个孩子，非得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么？

“他何曾对我手下留情。”叶珍珍闻言，除了眉心稍拧，面上仍旧云淡风轻，“他明知秋祭月对我的重要，却亲手杀了他……”

每每回想那个场景……

好似像一场梦。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男人白如雪的脸庞，如一朵天山雪莲盛开在雪地里，却充满了血腥与杀戮，满地的鲜血缓缓流下，他洁白的衣袍全是血污……

他也曾对待她严厉，也曾与她急眼，但他却是真心对待她，为她着想的人。

他一直都在给予付出所有的爱给她，起先她遇到他的爱，却只会逃避逃跑，质疑他，斥责他，排斥他，甚至抗拒他。

此刻想起来，不免觉得有些可笑。

叶珍珍眸色微闪，一只手突然摸上了肚子，她道：“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找巫医。”

夜明星眸色沉沉，辨别不出喜怒，他握住叶珍珍的手紧了紧，“害怕怀上秋祭月的孩子么？”

“能怀上他的孩子是一件幸运的事。”叶珍珍淡淡道：“即便他不在了，但我相信，他还是活着，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活着。”

“珍珍，对他用情至深啊。”夜明星若有所思感叹一句：“明天我带你去猿猴部落。”

“行。”

叶珍珍道：“别反悔。”

夜明星失笑：“我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即使你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我也不介意。”更不介意亲自抚养这几个孩子。

一个真正爱着你的男人，定会接受你身上所有的优点和缺点，那些总找理由苛求自己伴侣的男人，说白了，就是没有那么喜欢，没有那么爱。

叶珍珍或许能感受到夜明星的真心，但她并不需要这份真心，于情于理，她都不可能在秋祭月之后接受其他男人成为伴侣，她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她别开眼，目光投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