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去大草原，我们不去大草原。”叶珍珍轻哄。

“溺爱是杀死一只强大男兽的凶手。”段琳琅再次低斥。

“我的儿子，我自己管，跟你没关系。”叶珍珍冷嗤：“你不要针对他。”

“我只是说实话。”

段琳琅严肃：“珍珍，你不适合带孩子。”

“我的孩子，我自己教育。”

叶珍珍执意道：“你们这的生存方式，我能理解，但我不能苟同。”

男人面色沉凛，女人眉眼冷清。

四目相对，战争一触即发。

叶珍珍抱起孩子，转身就走。

“娇气。”

段琳琅撇撇唇，冷哼。

“听不得实话。”

“你讲话太难听了。”夜明星冷冷旁观二人的互动，心里苦楚，面上不显，一副非和段琳琅抬扛到底的架势。

“即便你是为了珍珍好，换个说法讲出来，效果都比你直来直去的讲法好。”

“别对我指手画脚。”

段琳琅神情不善。

夜明星耸耸肩，“你变了。”

“没错，我是变了。”

段琳琅声音沉凛无波，“变得在乎，变得小心眼，变得小心翼翼。”

“那你呢？难道你就没有变吗？”

夜明星倏然沉默。

每个人都在改变。

他轻叹了口气。

“你说，我在执着什么？”

“执着得不到的东西。”

段琳琅直言：“很想和珍珍在一起？”

“难道你不想？”

“我已经得到她了。”

“得到的只是人，不是那颗心。”

“你！”

段琳琅面色一变。

“她的心，已经给了另一个人。”夜明星说起这个，存心膈应段琳琅，但他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秋祭月的事，知道么？”

“废话。”

段琳琅轻嗤：“斯摩莱特送他下地狱了，说来也是，这两个人非得斗个你死我活，这下好了，两败俱伤，谁也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

“最后的赢家，是你。”

夜明星却冷着脸，道：“你陪伴在了珍珍身边。”

“赢家一直都是我。”

狐狸眯着一双凌厉的大眼，笑得轻佻。

“珍珍肚子里的孩子，你能肯定是你的吗？”夜明星突然问。

段琳琅的心一跳。

“你想说不是我的，是别人的？”

“有可能。”

夜明星淡笑。

“珍珍和我讲，这辈子，她只为一个男人生孩子。”

段琳琅倏然面色阴沉。

“你想说那个人是秋祭月？！”

段琳琅必须承认，此刻是嫉妒的心在作祟。

夜明星微笑。

“现在，你还认为赢家是你吗？”

他故意讲出这番话。

存心打击段琳琅。

“秋祭月已经死了。”

段琳琅勾唇一笑，笑意带着嘲讽，道了句：“即便是他的孩子，我也还有机会。”

“不会有机会了。”

眸中的幽光闪过，夜明星的笑意微深。

段琳琅的心跳，突然加快。

他有些搞不懂夜明星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

夜明星含笑不语，眼眸冷沉如曜，目光望向远处。

微风吹过，彩云漂浮，此情此景，好似黄粱一梦。

人生，又何不是像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