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剑道八论

“我可以感觉得到。大哥，你的实力到了一个瓶颈。”克雷孟特严肃地看着凌天，“这个瓶颈锁住了你，让你始终无法进步。你应该考虑一下，修习魔法或者斗气。事实上，经过那个人的改造，魔法和斗气已经十分强大，并不逊色于你们的修炼方式了。”

“魔法和斗气我都曾修习过。”凌天抬头看了看远方：“二弟，如果你遇到一个对手，你用了几乎所有已知的办法都没法打败他，你说该怎么办？”

克雷孟特闻言沉思了一会，然后回答：“如果遇到我无论如何都打不败的敌人，我想我没有机会思考这个问题。这是下辈子的事，应该让来生来解决。”

“那么假设如果你被敌人打死了，然后又复活了，你必须要再一次面对这个敌人，如果不想再死一次的话。”

“既然有力量可以让人被杀死后复活，我想那种力量一定可以战胜那个敌人。因为掌握了那种力量，就等于永远不会死。永远不会死，就一定还有机会！”

“你说得对！”凌天想到，自己两次面对灭世天尊，两次被杀，如果《诸神》是个游戏世界的话，那么死的就不是自己，而是一段程序。但是如果《诸神》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的话，那么死的就是自己。如今来看，《诸神》是个真实的世界，那么是什么力量复活了自己？创世神么？如果创世神有力量复活自己，那么他为什么不阻止灭世天尊呢？事实上，创世神把打败灭世天尊的希望寄托在玩家身上，怎么看，都觉得他十分无能。

这其中错综复杂的谜题让凌天觉得非常难以解决。也许，就像克雷孟特说的，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吧。眼下，凌天觉得，最重要的就是要在《诸神》中活下去。和刚离开洛克城时不一样，凌天已经把自己从“永生不死”的玩家身份中脱离开来。他是一名比NPC还要NPC的人，如果在《诸神》中丧命，便永远没有复活的可能。毕竟，创世神可不会这么好心复活自己这样的人，而他自己处在危机四伏的世界里，随时都有死掉的风险。

“那，我该修炼什么呢？”凌天问自己。

雷洛的《天地万象劫》暂时是不可能，因为凌天已经把自己的三魂七魄给了奥古法师。自己现在能活着，只是因为莫名其妙的真灵而已。自己没有了魂魄，不管修习魔法还是战气，最终恐怕都无法顺利地凝聚出神格，成就真神。前路，就像当前前往精灵森林的路一样，根本无路可走。

面对着克雷孟特疑惑的目光，凌天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早上收拾好行装，四人再度出发。出发的档口，青儿不愿意和克雷孟特同坐龙尾犀角兽。凌天没得法子，只能贡献了自己的马匹，然后和克雷孟特一同搭乘龙尾犀角兽。

克雷孟特身高将近三米，一身肌肉发达，体重自然不轻。再加上他那把重得吓人的巨剑，那分量几乎赶得上几头牛了。因此，能给他当坐骑，龙尾犀角兽自然也不是吃干饭的。体长至少二十米，身躯庞大的龙尾犀角兽是地行龙和犀角兽的爱情副产品，一身力量强横，即便魔力不高，单单依靠体积的优势，也足以对抗一般的高阶魔物。

凌天觉得坐在龙尾犀角兽上不够舒服，于是专门临时制作了一把躺椅，把它架在龙尾犀角兽上，优哉游哉地躺在上面，让青儿看得羡慕得要死。

尽管大道上已经很不安全，但是来往的人并没有减少。事实上，不仅没减少，反而还在不断增多。玩家们在不断进步，不断扩大生存的空间，所以也在不断地探索这似曾相识的新世界。

一天的路程下来，光是玩家就遇到了好几拨。只是因为玩家们普遍实力不足，因此即便相遇，也只是远远地观望这支奇特的队伍。随着观望玩家的增多，凌天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这些观望的玩家中，有些人不过是看上一眼便走，但是有的人却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了许久，好像在寻找什么。

凌天他们走得不快，花了将近十来天的功夫才到达最近的萨佛林城。

方方抵达萨佛林城，凌天便在城门口遇到了两个熟人。这两个人，一个叫“暗皇”，一个叫“司马凌风”！

“你真的是‘那个人’？”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问。

“你们说是，就是喽。”凌天无所谓地说。

他们为什么来找自己，凌天不太想去想。因为人都来了，又不能视若无睹。没得法子，只能让克雷孟特、青儿他们先进了城。至于凌天，则是和暗皇以及司马凌风到了没有其他人的荒郊野外。有些事情，总是要注意保密或者不便被他者知晓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司马凌风问。

“这是你的问题，还是你身后的人的问题。”

“都是吧。”

“献祭。向创世神献祭神器级别的物件，就可以来到这个世界。献祭后可以成为自由冒险者，只不过，我拒绝了。”

“那么，会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