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回报？”凌天皱眉道。

“这取决于你需要我们多少帮助。”

“那这次的人情呢？”

“算不得什么人情，即便没有我们参与，你也不会有事。”

“话虽如此，但是终究还是省了不少麻烦。”凌天道，“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这算不得什么人情。”拉克丝强调道，“但是如果你坚持的话，我的商会确实想要和万象城建立商贸联系。”

“这个没问题。”凌天道，“凌雪会让你们满意的。”

凌天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快速地写好了一封信，交给了拉克丝。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很好奇。”凌天问道，“管事的为什么知道那么多的事，他明明和我一样是冒险者。”

“管事的？你是说博士？”

“没错，我想应该就是他。”凌天道：“很多隐秘我也是经过千辛万苦才了解的，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让我很惊讶。”

“博士是个神秘的人，我对他也所知甚少。”拉克丝抿了一口红酒，道：“听说你在寻找亚特兰帝国的遗址。”

“的确。”凌天道，“我从来到诸神大陆，从得到亚特兰·圣·雷洛的勋章，很多事情的发生便都和这个神明时代的帝国有关。我一直在探索着，但是所知甚少。”

“对亚特兰·圣·雷洛，你了解多少？”

“生平大概。”

“那，你认为雷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可怜虫。”凌天淡淡道，“境遇这么悲惨还能坚强地活着，真是可怜。”

“你认为是什么让他的境遇变得如此悲惨？”

“命运。”凌天道，“我相信是命运。正如我的人生也充满了痛苦，这些都是命运的馈赠。”

“命运？命运女神都陨落了，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命运。”拉克丝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你和他一样，都是近乎无所不能的神，为什么都要将自己置身于痛苦之中，我不太明白你们的选择。妥协，有时候对人生进行一次妥协，就会很快乐，为什么要这么顽固呢？”

凌天没有说话，只是听着拉克丝说。

“他不肯和自己的兄弟妥协，不肯和自己的父亲妥协，不肯和神妥协，也不肯和他不喜欢的一切妥协。他反抗，但是越反抗，这些压迫便越沉重，最后失去了几乎所有的一切，了无生趣。”

“妥协得不来幸福。”凌天道，“妥协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不幸。虽然我不是很了解雷洛的生平，但是我相信他曾经一定妥协过。然而，妥协没有给他幸福，因为妥协他才失去了一切！”

“你是这么认为么？”

“不错！”凌天道。

“你是个有趣的人。”拉克丝道，“雷洛的一生确实精彩。精灵、巨龙、矮人、神灵，对他都比较了解。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话，倒是可以去找他们问问。”

“有机会自然会去。”凌天道，“听你的语气，似乎对他很了解。”

“只是一个故人。”拉克丝站起身来，道：“我们的谈话该结束了。”

凌天起身跟拉克丝道别，然后淡定地出了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博士突然出现。

拉克丝望着突然出现的博士，一点都不惊讶，而是淡淡地问道：“这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博士为什么这么关注他？”

“你所说的特别是什么意思？”

“血脉，实力，智慧，精神，运气或者外貌，他每一样都很平庸。”

“正是因为这些都很平庸，所以才显得他特别。”

“我不是很明白你话的含义。”

“这么不特别的人曾经拥有两件轮回神器，两次成就主神，甚至单枪匹马闯进神国，杀死了元素女神。”博士道，“这是那些特别的人从来没有办到的事情，但是他全都做到了。所以，他不平庸，他非常特别。”